,他却一点儿都没有要处理的意思。
没有人知道这隻手是怎么受伤的,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聊了什么。
只是当车路过药店时,丁循还是喊了停。
“去买点药。”他说。
手上血淋淋的,去见合作伙伴不礼貌,回家的话许容音会担心。
萧靳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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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晚上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家里的灯没开,门口的拖鞋也不见,丁循靠在玄关的墙上,缠了白色纱布的右手抚上眼睛,哑声低笑。
笑着笑着,他的唇角拉了下来,在黑暗中垂着眼,眼眶带了些涩意。
酒精好像是会把人的情绪放大,所以才会让他如此地感觉到难过。
因为他此刻才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许容音好像真的生气了。
她没给他留灯,丁循索性也不再开。
只是他晚上喝了点儿酒,又看不清屋内摆设,一路摸黑走进去时磕磕绊绊,膝盖撞得有点儿疼。
他知道自己又让她一个人在家等了,于是疼了也忍着,没吭声。
卧室阳台的窗帘没拉,浅浅的夜色如水般洒进来。
他看见她已经躺下。
“你怎么坐在这儿?”
许容音其实没睡着,他光着脚进来没有声音,但是酒精味在空气中发酵,他只是手里拿了根烟玩都能被她嗅出来,何况是身上的酒味。
“嗯。”丁循坐在床边,“我本想抱抱你的,可是你说没换衣服、没洗澡,不可以上床。”
他语调很慢,夜色的浸染下,他五官变得柔和,一双漆黑的眼眸水亮,直勾勾地看着她,像被雨淋湿的狗狗。
丁循想问,你怎么还没睡?
可是话到嘴边,觉得有点委屈,于是那句话就变成了,“许容音,你今天怎么不给我留灯?”
他回来得太晚了,她一个人睡,空荡荡的夜里她等了他很多回,可是他只能在电话里安慰她先睡。
“是生气了?还是不喜欢我了?”许容音没说话,他就接着说,“许容音,你别生气。”
也别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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