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远对她的家庭情况也有一定的了解,没有多问就答应下来了。
挂掉电话以后,许知意不免又有些庆幸。
还好她遇到了一个通情达理、又真正关心她的班主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天晚上,许知意就接到了张致远打给她的电话,果然,何月芳打了电话来询问她的准考证号,说是她把自己的准考证弄丢了,填不了志愿了。
许知意向来心细如发,又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更何况她还提前打过招呼。
如此拙劣的谎言张致远都懒得拆穿。
结果就是,何月芳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挂断了电话。
知道这事后,许知意不免又是一阵冷笑。
果然,和前世一样,想要篡改她的志愿。
她已经上过一次当了,必然不会再上第二次!
……
另一边的许家。
即便夜已经很深了,躺在床上的何月芳却依旧辗转难眠。
她身边的许半山也被影响得睡不着,有些恼火道:“够了,这都几点了,明天还要上工,你不睡我还要睡。”
“睡睡睡!你一天就知道睡觉,现在什么情况了你还睡得着!”
何月芳瞬间像是一只被点燃了的炸药桶,噼里啪啦地数落了起来:“那个死丫头现在铁了心地要去京市,现在不想办法改了她的志愿,等明天时间一过就彻底完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去就去吧。”许半山有些疲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考的这么好,不去京大可惜了。”
“你疯了吗?你是不是忘了她……”何月芳瞪大了眼睛,又气又急,想说什么,却有些不敢。
“我没忘,可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你又问不到她的准考证号……算了,就这样吧,这是人家的命,我们阻止不了的。”许半山叹了口气,颇为认命。
“可万一她真的去了京市,我、我们就全完了!你难道忘了我们当初那个女人是怎么跟我们说的吗?她、她……”
许半山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眸沉了沉,一时陷入了深思。
“当时谁能料得到现在啊,要不……”许半山灵机一动,猛然抬起头:“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反正我们是一跟绳上的蚂蚱,事情要是曝光了,她也难逃责任!”
“对!给她打电话!”
何月芳也猛然清醒了过来,连忙翻身下床,在一旁的柜子里翻找起来。
“可算是找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张。
纸张上写了一串模糊的号码。
看着手里的电话号码,何月芳一时又陷入了为难:“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号码换没换……”
“打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也是。”
何月芳掏出手机,比对着纸上的数字一个个输入。
电话拨过去之后,等了好一会才被接通。
“喂?”是个带着点冷意的女声。
有点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
“那个,我是何月芳,你还记得吗?”
“何月芳?”对方语调微扬,像是在回忆。
何月芳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对,桐城淮县的那个,十八年前我们见过的,当时你还……”
“你!”对面猛然打断了她,有些难以置信:“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不是说了吗?没什么事不要轻易给我打电话……”
“这不有很重要的事了嘛,我们解决不了,才想着找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什么事情,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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