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反复说了好几遍。”
簪缨目光动了动,很轻地问:“是么?”
“皇天在上,这种事,小人岂敢巧言媚主。三郎主说女儿像唐夫人,他看着喜欢。”
褚阿良随即想起一事,动了动支撑的臂肘,略换了个姿势。
“那会儿,小人随三郎主易装至鲜卑部落,其实心中也有不解,曾问郎主,若此行盟成,他会不会功成身退,将功劳拱手让给傅容?女郎,可知郎主如何作答?”
卫觎静静看向她。
簪缨只想了一瞬,眉目清明,挺直脊背,掷然成声的嗓音,仿佛与隔着山川岁月的另一道声音重叠。
“当仁不让。”
这一瞬间,褚阿良好似从眼前这位年轻女公子的神采中,又追寻到了当年意气蕴藉的郎主,忍不住击榻道:
“是,就是当仁不让!女郎颇肖,颇肖。”
烛火未歇,这一谈,便谈到了三更天。
褚阿良许久不曾与人正常说话,此夜胸臆尽吐,终于可以放下心中大石。
簪缨说要余生奉养他,褚阿良咧着嘴拍拍自己的废腿,给婉拒了。
“文臣死节,将军死战,那么多人都没回来,小人是侥幸捡回的一条命。女郎不欠小人什么,小人也当不起如此厚待,糊涂日子过惯了,还是觍颜向女郎求一间茅屋,白日沐阳,夜里听风,如此了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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