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母亲之言不着边际,更觉是天方夜谭,没好意思地赔笑道:
“母亲休信外头传言,您何处不适,儿子请医问诊便是。那卫唐两人,为了霸占北朝,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母亲您细想,若天下真的顺其者昌逆其者亡,那是什么慈心善佛,不成妖孽了吗?”
“妖!妖!”王母气得挥起拄杖虚击王承。
老妇人疾言厉色道:“你才吃了几日米,怎可口无遮拦,亵渎神灵?我本想着与唐小菩萨示示好,请她算一算你兄长生死之事,你可好,直接给人家得罪个一溜够!”
“母亲……”王承愈发无奈,“兄长他逃往长安,音讯皆无,而今只怕……”
他话音未落,一旁的连氏忽然坠泪,泣声幽凄:“二叔叔以为我夫君西奔必死,是以便无所顾忌了吗?听闻围剿长安的将军,正是卫大司马的部下,若能与之打好关系,说不定、说不定夫君尚有一线生机……二叔叔何以固执至此,为了手足至亲的性命,竟也不肯周旋一二。”
王承皱眉,心道男人家的谋略,与见识短浅的妇人哪里说得清,勉强支应几句,告退而出。
“好一个活死人肉白骨啊,女君赚足了名,焉知最累的是我。”
洛阳宫,御花园,一袭布衣清凉的葛神医与簪缨半开玩笑地抱怨。
那些世家中的病患之所以能短期康复,自然不是什么神力妖力,而是葛清营暗中访治的功劳。
昔年游方各地自由洒脱的葛神医,不禁自嘲想道:自从他上了这伙贼船,先是成了大司马的私家医丞,又是替他担惊受怕又是保守秘密的,接着不管是老当益壮的卫大儒、还是年少血亏的沈从事、抑或青年白头的傅员外、还有风姿卓绝的严二郎,以及身怀六甲的任娘子……总之,稍微沾亲带故的,都得让他给把把脉。
这且不说,到了洛阳,他又配合二位主君行事,短短十日,给各个世家中的病患调理身子,说忙得脚不沾地也不为过。
还得避于帘幔之后,故弄一道玄虚,营造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
虽说在哪里都是治病救人,葛清营又岂会不清楚,这其中参杂了政治的博弈,便不纯粹,与他不事权贵的初衷根本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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