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笳看了他一眼,扭头往书房外走,走前撂下一句话,“你同意离婚,我就不生气。”
枝头
那晚, 在裴铎接了电话的五分钟后?,便急匆匆出门,盛笳早上醒来时?, 他?也并?未回来。
手机中也没有任何信息,盛笳微顿了一下,只失神?了一瞬。
只是在九点的时?候, 不远处酒店公寓的人按下门铃, 送来一份豆浆和混沌。说是一位姓裴的先生让送来的。
盛笳道谢接过来, 她不饿,便随意将早午饭放在一起吃, 边吃时?, 边查询朔城的租房信息。
她心理对未来大致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燕城, 这个?她待了七年的城市, 没有亲人,只剩下一个?即将抛弃的爱人。
她开始慢腾腾地收拾行李。
这些年, 她还保持着偶尔记录心情的习惯, 可是从几?个?月前开始, 她好像完全断了这个?行为。她坐在地上, 随意地翻看。刚结婚时?, 她记录得最频繁,那段日子, 她小?心翼翼地快乐着, 把甜蜜藏在心底, 有时?漾出来,洒在字里行间?, 再后?来,喜悦变少, 更多?是困惑和迷茫,直到最后?一次是在四月初,她只写下了一行字——
【好累,希望我能快乐。】
这场婚姻到底是什么?
盛笳把本子抱在怀里,心里想,或许是给自己的少女时?代一个?记号。
她想起被裴铎刻意放在柜底的那张b超单,扭头望向挂在衣架上的曾经染上鲜血的裤子……曾经,她满怀天真,白纸黑字地写下自己冒着粉色泡泡的情愫,如今,这些事实逼迫她亲手为自己画下了一个?血淋淋的句号。
纸上唯一的红色,突兀又刺眼。
擦不掉了。
盛笳狠狠揉揉眼眶,把本子放在行李箱里。
已经很多?天了,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箱子尚未整理妥当,第二天中午,裴铎回来了。
他?看着很疲惫,但当看到盛笳腿边的箱子时?,他?面?色沉下来,眼底的倦像是冰霜,“盛笳,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她不想吵架,垂着眼眸,侧身就要出去。
裴铎挡在门口,握住她的手腕,盯着她,低声道:“难道你结婚就是为了要一个?孩子?”
“不是。但孩子没了或许就是冥冥之中在提醒我,这段婚姻是错误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前天还说不跟我吵架吗?流产还不到两周,你就要让我再伤心一回?”
“难道我不伤心吗?”他?的视线锁住她的目光,让她无处可逃,“我在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孩子之前,先?得知了他?死亡的消息!”
盛笳冷笑,“你别这样,裴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难道你在期待一个?孩子的降临?”
裴铎停顿了一下,他?承认,他?确实并?不认为孩子是家庭的必需,甚至在婚前偶尔会觉得他?会束缚自己,但这不代表他?排斥与盛笳的孩子,更不会让她冒险打掉,哪怕没有计划,他?也会尽力做个?好父亲。
他?疲倦地闭上眼睛,只是道:“孩子会再有的,我会找最好的营养师给你调理身体,你想要,随时?可以要。”
“但我不想要了。”
盛笳抬起下巴,看着他?的眼尾,忽然升起一种类似于报复的快感。他?以为她为失去孩子而悲痛,却不知道,在得知停胎之前,她就有了打掉那个?胚胎的冲动?和决定,她想起了曾经给秦婴讲过的话,冲他?笑道:“让别人给你生吧,外面?还有大把的女人想要攀到你这根枝头上做凤凰。”
裴铎睁开眼睛,“……什么?”
盛笳正欲甩开他?往外走,他?却将她拽得更紧了一些,脑中闪过一段已经不大清晰的对话,“你从哪里听到的?”
盛笳还想留给自己最后?一点尊严,不肯说是自己听来的,随口胡诌道:“你有天喝多?了把真心话说出来了,说我嫁给你看上你们家的权势了。”
她挣扎着,可哪里比得上一个?男人的力气,裴铎冷着脸,脑中却一团乱,不知道解释什么,只知道不能就这么让她走开,他?伸出另一只胳膊,就要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盛笳立刻气急败坏,一拳头推在他?的腹部,裴铎没站稳,后?退撞在门框上。
“咚”地一声。
盛笳慌乱了一瞬,随即恢复了原本的神?色,指着他?生气道:“裴铎,你别碰瓷,我根本没用?劲儿!”
他?平淡地笑了笑,看上去好像真的没什么力气,干脆就靠在门框上,低头看着她。
他?终于记起那天的对话了。
说真的,裴铎在十?几?岁之前,也被自己的家世困扰过,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付出什么都没用?,光环太耀眼,取得任何成绩旁人只会笑着道:“你知道那小?子姓什么吗,你知道他?姥爷是谁吗?”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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