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段时间他很多事儿都顺着裴雪意,也就是床上这点事儿,他实在忍不住,想得慌。
每天看着这么大一个老婆,晚上睡觉抱着这么大一个老婆,他怎么能忍得住呢?
也许是他能感觉到,他可以掌控的事情太少了。只有这种时候,他们可以抛下一切,抛下过往,紧密相连。
如果没有性,他们也能好好在一块待着,看看书,弹弹琴,喝喝茶,他也会很享受,但现实是,裴雪意一个好脸都不肯给他!
他在床上可以挑逗起裴雪意的神经和情绪,看他被自己弄哭,抱着自己的脖子,失神的攀附自己,求他,甚至妥协的亲亲他。可是一旦下了床,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面对一个冷冰冰的躯壳。
邵云重回到自己房间。
他的房间很大,是这栋楼里最大的一间,但他已经很久不在这里过夜了。
这里承载着太多回忆,好的和不好的都有,快乐和痛苦掺杂。
那个镶嵌着宝石的金笼,一直放在这间房里。他还记得裴雪意小时候躺在里面睡觉的模样,很乖很乖。他同样记得,他是怎么一把锁、一条链子把裴雪意关在这里面弄哭的。
邵云重让管家叫来几个人,把金笼抬到顶楼去,他亦跟随其后。
顶楼的禁闭室是当初邵怀峥惩罚他们的那个黑屋子,密不通风,连一扇窗户都没有。这些年他和哥哥都长大了,再也没有被惩罚过,这间屋子也弃置了。
邵云重让人把金笼抬进去,然后把这间屋子锁上,用铁水浇灌锁孔,永远尘封。
他把金笼锁起来,也把自己的一部分锁起来,锁起来的是他灵魂深处最疯狂暴戾的因子。永远锁在这间禁闭室,在此处接受惩罚。
管家不无感叹,“那时候你们都那么小,转眼间都长大成人了。从前,每次你被先生责罚,阿季少爷都来这里给你送饭。时间过得真快呀。”
他没有问,你后悔过吗?大约邵云重这种人,永远也不会说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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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转眼间到了年关,除夕夜,裴雪意是要回裴家的。
按照往年的习惯,他通常是年三十这一天下午回去,七八点在家里吃一顿晚饭,赶在九点左右回来。然后在邵家再吃一顿年夜饭,跟着邵家人一起守岁。
裴雪意有时候觉得,他作为邵云重的床伴,比世界上大多数工作都要严苛些。至少,这世上的大多数工作都会允许员工在除夕当天回家过年。但他没有这个自由。
其实早年间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裴雪意还小,过年回家,邵怀峥都是早早的就把他送回去。
直到某一年,邵云重生病了,吃了药就睡下了。裴雪意答应他,等他睡醒了再回家。但那天他吃的药里头有镇静成分,愣是睡到饷午,邵怀峥急着送裴雪意回家,就把人送走了。结果邵云重醒来没见到阿季,不乐意了,除夕夜大闹裴宅,要死要活的就把裴雪意接走了。
从这以后,裴雪意就改成下午回家,当天去当天回了。
司机把车停在院子里,邵云重送裴雪意上车,临走前还亲自给他系上羊毛围巾,“早点回来啊,晚饭有好多你喜欢的吃食。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等着你回来。”
邵云重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为了哄他早点回来,总是说有好吃的、好玩的,吊起来他的好奇。
但裴雪意已经不是那时候的小屁孩了,至少一点也没为之所动,淡淡道:“知道了。”
佣人们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整理好了,满满腾腾、整整齐齐的,倒真有些小媳妇儿回娘家的意思。
车开走了,邵云重站在院子里目送,直到看不见车屁股。
今天还不错,以前裴雪意吃了中午饭就张罗着要走了,今天邵云重也很纳闷, 他竟然拖到下午四点多才走。
邵云重觉得奇怪,但他也没多嘴去问,毕竟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他巴不得裴雪意不回去呢。
邵千洲在院子里布置一棵树,往上面挂红灯笼,看到弟弟痴呆的目送,没忍住讽刺几句,“唉,我真纳闷了,就那么离不开吗?一眼看不见都难受?”
邵云重本想说,你懂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说了大哥也不懂的,大哥的这辈子也就那样了,是体会不到他这种心境的。
他其实挺想不明白的,阿季以前到底喜欢大哥什么啊?明明是他天天跟阿季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睡的,阿季就算要喜欢一个人,那也得是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邵云重看着爬到树杈上挂灯笼的人,走到那棵树旁边,抬腿就是一脚。
树身猛地一颤,邵千洲吓得叫了一声,大声骂道:“你这个混蛋!爸爸!你快过来!老二差点把我晃下来——”
邵怀峥也在院子里,爬着梯子往另一颗树上挂灯笼,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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