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重心头一震,原来芯片的事,裴雪意已经知道了。
他猛地站起来,抓住裴雪意的胳膊,“阿季,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我是为了保护你,我也怕你离开我。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可是我曾经真的想过,把那个芯片融掉,但我真的很害怕,我怕你一声不响地离开,我就再也找不到你…”
他急切地把裴雪意抱进怀里,就像是怕眼前人突然跑了,慌乱地说:“今天的求婚,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今天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我不求婚了,我不逼你,你全都忘掉,好不好?我们就像前几天一样,每天好好相处…”
裴雪意被勒得喘不过气来,“邵云重,你先放开我,你冷静一点。”
“我不放,我不放,我没办法冷静!”邵云重脑子里已经一片混乱,说话也语无伦次,“阿季,我真的知错了,我会改的!”
裴雪意用力将他推开,“你凭什么觉得,只要你愿意改,我就可以原谅你?邵云重,我们该结束这种关系了。这就是我今天想跟你说的事。我本来想单独跟你说的,是你非要拉我来这里,非要逼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结束?”邵云重脑子里嗡嗡作响,几乎站立不住,怔怔看着他,声音竟然有些虚弱,“结束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裴雪意拧着眉,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似乎是在苦苦思索,半响才说:“床伴关系?”
“床伴?”邵云重硬是扯出一抹苦笑,“你觉得我们之间这么多年,就是床伴?”
裴雪意平静地看着他,“邵云重,当年我爸爸把我送来邵家,就是为了陪伴你。我最初是你的玩伴,后来成为你的床伴。不管怎么说,过去的这些年,感谢你的照顾。我留在你身边的这些年,或许也不能抵偿你的付出,但我已筋疲力尽、心力交瘁。邵家对利臻的帮衬,我铭记在心。至于你之前以私人借款投给利臻的七个亿,今晚就会转到你的账户。”
邵云重死死盯着裴雪意,“你是要跟我一刀两断?”
裴雪意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邵怀峥,然后环视玫瑰园里所有人,“今天我也想请各位做个见证。”
他将目光转向邵云重,“我和这个人,从这一刻开始,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同时,如果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任何威胁,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见了,大家记得帮我报警。”
说完这番话,裴雪意转身离开,大步往外走去,没有一丝留恋,潇洒而决绝。
邵云重追上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样,带着难以言说的怒火和偏执,“裴雪意,你以为你想结束就能结束?”
“就连监狱里的杀人犯都能判个死缓,争取一个减刑的机会,可你从来没给过我机会!从来没有!自从四年前那件事,我在你眼里就跟死人一样,你连一个正眼都不瞧我!我他妈做再多都没用,在你心里,你就给我判了死刑!从前那些我对你好的时候,你他妈全忘了是不是?”
裴雪意被抓得很疼,他看着邵云重,就那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力支撑的疲惫,“邵云重,你让我走吧,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医生说我应该离开抑郁源,我的抑郁源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眉眼低垂,那双如莲花一般的眼睛,竟如菩萨般含着几分悲悯。
邵云重一瞬间失了力气,颤抖着松开手,心脏撕裂般剧烈疼痛,仿佛生生被人撕走了一部分。
他看着裴雪意离开,再也支撑不住,捂着心口慢慢跪下来。他品尝到唇边咸涩的液体,那是他自己的眼泪,他从来不知道,眼泪细品之下还有几分苦。
玫瑰园里所有人都不敢上前搀扶他,甚至一句安慰的话也不敢跟他说。
这场求婚确实够刻骨铭心。
天空突然“砰”的一声爆裂巨响,一朵绚烂烟花在黑夜中绽放,紧接着就是“砰砰砰”的声音,五颜六色的烟花升空、绽放,将整个夜空点亮,简直亮如白昼。
“我艹!”项奇东在人群中低声骂了一句,连忙打电话,“你们这群蠢货怎么办事的?我他妈不是说等我通知吗?谁让你们放的?”
“项总,您不是说八点半准时放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
“您说了呀!”
“我就问你现在有办法停下吗?”
“不能了,只能等它放完了。”
“艹!”项奇东狠狠挂断电话。
冯寰都懵逼了,呆呆地问:“这是你让放的?你疯了啊?”
项奇东说:“这是我给邵二准备的惊喜,本来想等着他求婚成功,就通知那边开始放的,谁想到他们自作主张!”
冯寰:“我就问你,这烟花是多少响的?什么时候能停?”
项奇东挠了挠头,“一百零八响,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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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短小了,其实这一章应该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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