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夸赞她,并不是她真的就和这些人能平起平坐了。
“你果然见事明白。”韩老夫人想着她娘当初都心比天高,相反她女儿反而是真的淡泊名利。
蕊娘抿唇:“不敢当。”
“孩子,你先出去吧,等到快晚宴时再过来吃寿面。”韩老夫人按了按太阳穴。
从韩老夫人这里出来,蕊娘明显有些疲惫,只是她方才一直表现得好,所以看不出来。她扶着流萤的手道:“我们先回香雪院小憩,今儿我的腿都站肿了,脸也笑僵了。”
流萤又是心疼又是很庆幸:“但今日好些人夸您呢。”
“夸的不是我,是韩家。场面话就是如此,那些夫人们个个都是人精,如何夸的不着痕迹,她们懂的很。”蕊娘只盼着,有年貌相当,家资丰饶,能说的上话的人看上她就好。
家世太高的找自己,恐怕内里有什么陷阱也说不定,家世太低的攀附自己,也未必能护住自己,还另有所谋……
唉……
正胡思乱想之时,却见前面站着几位勋贵子弟,显然是喝高了,出来透气的,他们见到蕊娘,都不自觉的张大了嘴。
皮肤白的人似乎穿什么颜色都更有优势,正如同蕊娘皮肤白的几近透明,即便全身红色也丝毫不损
有一位穿飞鱼服的,忍不住出言搭讪:“这位姑娘是……”
蕊娘还未开口,就见表哥韩羡过来了,他身子把自己完全挡住,又对流萤道:“你快些扶你家小姐回去。”
流萤这才如听仙音一般,蕊娘看了韩羡一眼,韩羡微微点头,她带着人快步走了。
而那几位勋贵子弟见韩羡如此维护,也都不敢多说什么了,他们虽然纨绔,但也知道分寸。什么人能够随意出言调戏,什么人不能,他们很清楚这个规则。
回到香雪院,流萤说给袁嬷嬷听的时候,满口赞誉:“世子对咱们姑娘真好。连表妹两个字都没提,就是护着咱们姑娘的名声。”
“表哥自然是不错的。”蕊娘撑着头靠在美人榻上。
她的美貌以前在宣府时,就引得狂风乱蝶,有一男子明明已经定亲了,就因为不小心见过她一次面,就闹着要见她,如果见不到就自杀。
却没想到假戏真做,真的人没了。
这也是让娘下定主意要为她说一门好亲事的关键,也大概是娘同意外祖母的关键,前有大堂姐和离,后有自杀之事。
韩羡作为二皇子的伴读,还得跟在二皇子身边,因此从那园子里又赶紧回去。
他到的时候,二皇子和六皇子已经在书房了,虽然名义上有君臣之别,但实际上从小的伴读,十分熟悉,语气也是熟稔许多。
六皇子打趣道:“素日听闻你不喜恶犬,怎么我见你后院养着那么大的两只恶犬。”
韩羡抱怨道:“回六爷的话,还不是我那位郭表妹送的,她自小就没少折磨我。”
这话说的二皇子和六皇子都哈哈大笑,韩羡也不由得道:“两位皇子可别笑了,我真是苦不堪言。”
二皇子制止六皇子再笑,只是道:“我们在前面吃酒吃的多,也不耐烦听戏,就往你这儿歇歇,千万别兴师动众。”
韩羡躬身:“两位爷请放心,定然不会的。”
其实韩羡明白二皇子曾经被郭贵妃抚养,他在二皇子面前不好多说郭妙仪的不是,可他又不愿意和郭妙仪成婚,只好吐苦水给六皇子听。
六皇子年纪不大,但其母是后宫排行第三的贤妃,位份仅次于贵妃和淑妃之下。
他二人在二皇子出恭时,韩羡就叹了一口气:“六皇子,您不知道她今儿又同我借别院给她和她小姐妹们聚一聚,实在是烦扰不堪,我们俩就是性情不和又要被大人们硬作堆。况且,我也有意中人了,虽说我还不知道她中不中意我,但我若能求娶她,才是我三生之幸。”
意中人是谁,韩羡就没说出来,免得引起轩然大波。
但六皇子已经听的瞠目结舌,“韩世子,你是认得什么姮娥洛神再生的人了。”
韩羡心道,六皇子到底年纪还太小,不知道这人间有一等女子,并非只看皮囊,所以,他解释道:“并非如此,我并非看中别人容貌之人,对她也不是见色起意,而是喜欢和她相处。”
六皇子暗道看来韩羡喜欢的这位女子也许其貌不扬,甚至容貌还比不上郭妙仪了。
韩羡还欲说什么的时候,二皇子过来了,六皇子则热情迎上去。
……
晚上的寿宴,蕊娘又换了一身打扮,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配着娟纱金丝绣花褙子,头上盘了挑心髻,简单的戴上赤金镶南珠的头箍,再簪上镶宝石火焰纹金挑心,两边用扇形珍珠多宝掩鬓簪。
白日是碍于永宁郡主亲自送的衣裳,她不得不照穿,现下晚上寿宴,就自己打扮了。
她这一身既端庄又显富贵,还露出少女之灵动。
女眷中,先是周王妃和庆宜长公主在头桌,次桌是曹国公夫人、魏国公夫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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