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袅袅姗姗来迟,陈述提前出去门口接了她进来,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还保持着最开始恋爱时的那股子腻歪劲。
温淮骋一直没什么情绪流露,只在看着两个人牵着手进来时有些恍惚。
饭后陈述带着孙袅袅回家,温淮骋坐江凯明的车走。
开到一半,江凯明转了个头,往另一条街开去。
“我住的地方不往这开。”温淮骋抬头看了眼路标说。
“我知道。”江凯明转着方向盘,抬手开了车载音乐,“反正你明天不用上班,我也不用,一起去喝一杯吧,那边有家新开的酒吧,听说还不错。”
温淮骋没有拒绝,他把座椅往后调低了一些,摘下了眼镜放在随身带的眼镜盒里。
“我说真的,七年了,你真的还觉得他会回来吗?”前面绿灯转了红灯,江凯明停下车问。
温淮骋睁开眼,看着车顶:“你知道的,我就只喜欢他一个,就算不等了,我也喜欢不上别的人。”
“要不你上网搞个寻人启事得了,这么干等那得什么时候是个头。”江凯明说。
温淮骋侧过头,看向窗外:“那不一样,只有他想回来了,才是有意义的。”
江凯明搞不懂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在搞什么,当初苏未屿离开时,温淮骋也没对他们多说过什么,问也只是一句他会回来的,结果这么等了七年,别说人回来,连个消息都没传回来过。
照理来说,温淮骋自己心甘情愿这么耗着,他一个旁观者没什么资格替他做选择,甚至连评价也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作为从小就认识温淮骋的好朋友,看到温淮骋这几年的变化,说不难过是假的。
在苏未屿离开之前,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在温淮骋身上看到那种名为颓丧的东西。
车开到宝茗街后江凯明在附近停了车,两个人步行去江凯明说的那家新开的酒吧。
这家酒吧最初开在红樱街道上,今年在这开了分店,听说名字是老板对象的名字改的,叫何风酒吧,对了,老板是男的,老板的对象也是男的。
所以这家店虽然不是专门的gay吧,但含gay量却不低,这也是江凯明特地带着温淮骋来这家酒吧的原因,他想得很简单,忘不了旧爱无非是因为新欢不够好,要不就是根本没机会遇着新欢。按着温淮骋的性子,平日是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的,他作为兄弟,只好推他一把了。
店里人出奇得多,温淮骋原本以为该没有位置了,正打算转身走人,就被江凯明拉着走到了一个小卡座里,原来是江凯明提前就订好了位置。
温淮骋坐下后,江凯明点了酒后就跑去了厕所,留他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先喝。
才两口酒下肚,就过来一个穿着时髦的大男孩,看着应该是个大学生,眉目清秀,充满着年轻的朝气,他自来熟地在温淮骋身旁坐下:“一个人?”
温淮骋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看也不看他:“不是。”
“那也没事,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交个朋友呗?”男孩丝毫不在意温淮骋的冷淡,依旧热情地说。
温淮骋晃了晃酒杯,抬起头四下看了眼,才发现这家酒吧里一眼望去都是男人,其中还有好几对男的姿态亲密,虽然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过界的行为,但仍然能一眼看出其中的暧昧氛围。
温淮骋突然有些好笑,明白了江凯明带他来着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喝了口酒,转头对男孩道:“有对象了,不交朋友。”朋友两字还特地被加重了调,显然此朋友非彼朋友。
男孩却也不尴尬,只是笑着说了句“那打扰了”,就起身回了自己的座。
那边江凯明却是非常尴尬,他刚解完手,正要拉上拉链,就被隔间里传来的“砰”的装门声吓了一跳,险些让拉链拉到自己的软肉。更尴尬的是后面隔间里陆续传出的暧昧声响,尤其他听出来这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江凯明涨红着脸悄摸地从厕所里出来,走到吧台前问服务员要了杯酒压惊。
“他终于准备回芜城了?”
听到“芜城”江凯明耳朵一动,往隔壁对话的两个人那看去。
说话的是一个留着中长发的男人,他对面的男人个子很高,穿一身黑色皮夹克,嘴里叼着根烟,一只手正把玩着中长发男人脸颊边上的一缕发丝。
“嗯,医生说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基本不会再犯病了。”尾狼捻了捻何文的头发说。
何文背靠着吧台,拿过桌上杯子喝了口水:“那么多年了,那个人还能在等他吗?”
“谁知道呢?也许吧。”尾狼说。
何文放下杯子,转身问吧台内的小林:“看见你们屿哥了吗?”
小林停下擦杯子的动作:“屿哥说今天晚点来,公司里有点事。”
江凯明听到“屿哥”两个字后彻底不淡定了,再加上那两个人前面说的芜城,有人在等这一连串信息,他几乎可以确定,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苏未屿。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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