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有些习惯了,看到王哥还问:“刚我看老罗绷着个脸,不太高兴,是不是红香县那边又出幺蛾子了?”
别说他,其他几位班长都有些如临大敌。
就连夏芍,也忍不住在老罗进来的时候仔细端详了下老罗的脸色。结果就见老罗绷着脸进来,绷着脸站在案板对面,清了清嗓子,然后“噗”一下笑了。
几人都被笑得莫名其妙。
老罗这才道出叫他们来的原因,“天冷了,这回咱们可以真做蜜三刀了。”还看了夏芍一眼。
夏芍莞尔,老头儿这是又想起了吃瘪的红香县食品厂。
自从那六百斤小麻花跟套环送过去,红香县探出来的爪子就收了回去,再没往这边送东西。吴班长这人护短,还想多恶心那边几次,老罗没让,觉得没必要撕破脸。
不过背地里笑笑老罗还是笑得很欢的,“小夏,你来和面。”
和面是比较累的活,一般都是男同志干。在场四个男同志,就夏芍一个女同志,年轻一点如叶大勇和吴班长已经开始挽袖子了,谁也没想到老罗会点夏芍。
夏芍自己也没想到,错愕地望望老罗。
“平时不是挺精的吗?”老罗说她,“让你和个面,也听不懂了?”
夏芍回过神,“和多少斤?”
“今天先做个二百斤。”老罗说完,就坐到一旁喝茶水去了,连个配比也没有给。
吴班长看了,更摸不着头脑,“罗师傅这是忘了?”
王哥却是眼神一动,看向了夏芍。夏芍也似明白过来,拿了糖跟油开始和面。
吴班长个爱操心的,还小声叫她:“配比还没给你,你倒是问问啊。”
夏芍冲他笑笑,“配比我知道,罗师傅那天让和面的时候说过。”
“你知道?”吴班长一愣,“罗师傅那天做了有近十样,你也能记住?”
别说他了,第一次打交道温班长就发现夏芍这丫头有点东西,眼中依旧流露出意外。就连老罗,知道夏芍那天偷偷记配方了,也不清楚她到底记住了没有。
很快夏芍就把做蜜三刀要用的油皮称了出来,一斤面八钱油五两水的配比。
称好放进和面机,又是一斤面六两油三两半白糖的油酥。
其中油皮不放糖,油酥不放水,两者的比例是1:5,竟然从头到尾都没错过。
这回连吴班长都多看了夏芍两眼,“小丫头脑子挺好使啊。”又忍不住商量王哥:“我看她挺喜欢我们槽子糕班的,前些天干完活还过来学了一阵儿,要不你让她上我们班来吧?”
这话他早就想说了,可惜现在面包班不是周雪琴当班长,他不好抢人。
叶大勇正看着和面机和面,闻言竟然也插了一句,“让她来饼干班,她适合我们饼干班。”
“你们是来干活的,还是来抢人的?”
老罗虽然没给夏芍配比,却一直在旁边看着,随时准备等她拿不准了,就出言提醒。没想到那天做了那么多样,她竟然记住了,忍不住看向温班长,“你不会也想抢人吧?”
温班长笑呵呵的,“那得看她想不想去我们车间养老了。”
说实话夏芍还真挺想去的,但机制饼干车间就没有四十五岁以下的,她的年龄连一半都不够。
这回没有红香县食品厂的压力,几个班长又都相熟,气氛比较轻松,不到下午下班就干完了。
夏芍是几人里面最年轻的,职位也最低,自觉留下来收拾车间。
老罗端着杯茶叶水,也没急着走,“具体都是怎么做的,你记住了?”
夏芍一怔,但还是点点头,“记住了。”
老罗没再说什么,把茶叶水喝完,茶叶渣子倒进垃圾桶,走了。
临时车间里只剩下夏芍一个人,窗外的雪不知何时也已经停了,只天色依旧有些暗。望着老头儿走远的背影,夏芍不由去想:老罗做这个蜜三刀,不会是想教她吧?
第二天,二百斤蜜三刀就分散着送到了江城几个商店和附近县镇的供销社,送得很顺利。
送货的人回来说,沟里比市内还要冷,远一点的地方已经开始上冻了。蜜三刀送过去,糖壳完全不会化开,就是沟里那边收入低,这种细点要的都不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那人来回话的时候,夏芍刚好被老罗叫来帮他收拾办公室,在旁边听了个全程。
转过天老罗又把人都叫去了,这回做的是京八件。
温班长没去,“你去跟罗师傅说一声,我这两天心脏不好,就不陪着年轻人折腾了。”
这话他是找夏芍传的,临走还笑看了夏芍一眼,“好好干。”
而老罗知道了什么都没说,也没再叫一个人来顶温班长的位置。
夏芍觉得自己可能没自作多情,老罗这几天变着花样做东西,可能真是想教她。
一个是正儿八经拜过师,逢年过节都要上门送礼的师父,却压着人不让人出头;一个压根儿连个师徒名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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