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陈寄北认真思索了下,“要不你再找孙姐要点酒,借酒浇愁?”
夏芍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开车,还是在大马路上,等反应过来,立即瞪了他一眼。
“你想得美!”
出了车站上了车,夏芍和陈寄北说起另一件事,“罗师傅退休也有段时间了,我想买点东西,去家里看看他。”
“应该的。”陈寄北骑着车,这回没说什么“你做主就行”。
这对老罗显然是一种尊重和认可,夏芍眉眼弯起来,“那就明天吧。我听说很多人退休后都会因为突然没事做,什么病痛都来了,也不知道老头儿在家过得怎么样。”
第二天,夏芍和陈寄北还真去买了不少东西,带着去了老罗家。
还没进院就听到老罗老伴儿在说他:“地上那些冰你刨了干嘛?今天刨完,明天还得化。”
“我不是怕人踩了,滑一跤吗?”老头儿显然不服。
“那你刨门口的就行,刨这窗根底下的干嘛?谁还贴着窗根走啊?我看你就是闲的。”
“我就喜欢贴着窗根走,不行吗?”
听这说话还挺中气十足的,夏芍忍不住笑了,抬手敲门。
老罗老伴儿过来开的,门一开,夏芍就看到老罗拿着个斧头,正蹲在地上刨屋檐雪水滴落在地上形成的小冰丘。显然已经刨了有一会儿了,身后散落的全是碎冰渣。
夏芍没急着说话,轻手轻脚走到老罗身边。
老头儿低头忙着,也没注意,还问老伴儿:“谁来了?”
刨完一个正准备挪地方,才看到旁边的人,“小夏?”
“罗师傅挺忙啊。”夏芍笑盈盈的。
这显然就是调侃了,老罗看她一眼,“你倒是挺闲,还有工夫往我这跑。”
“现在又没什么活,当然闲了。”夏芍道。
“也是,这时候做多错多,最好什么都别做。”老罗怅然一叹,把斧子收进仓房,一转眼才注意到夏芍手里还拎着东西,“你这是干嘛?赶紧拿回去。”
夏芍没动,招呼身后的陈寄北一起进去,把东西放下。
两瓶酒、两条烟、两个罐头还有两包茶叶。
老罗看得一愣,那边夏芍已经抬起眼,神色郑重地望着他,“罗师傅,我是来拜师的。”
“拜师?”别说老罗了,老罗老伴儿都有一怔。
都说人走茶凉,这世上多的是在其位风光无限,不在其位门庭冷清的。像老罗这样,退下来的时候有人送,退下来之后还有人来看,已经是好的了。
可谁也没想到他都不在厂里干了,退休了,还会有人想拜他为师。
老罗沉默良久,“你比我出息,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拜师就不用了。”
“可我刚来厂子什么都不会的时候,是您把我带出来的。”夏芍眼神很真诚,清澈得能一眼望见里面的感激,“也是您找机会给我开小灶,教我做的细点。”
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她不记得,“为了能让我做这个班长,您当初没少和厂里生气吧?明明厂里压的是我,又不是您,您却比谁都着急,还有之前的转正……”
夏芍眼里亮亮的,像坠着星光,“您在我心里早就是师父了,我今天来,只是想补上一个名分。”
其实早在夏芍刚来厂里那年,老罗就动过收徒的念头。
只是当时刚好有学习名额那件事,他怕别人说夏芍走后门,就暂时歇了这心思。
没想到这一耽搁,就是四年多。
夏芍一步步走得太快,走到了他都没走到的高度,他自觉再没有能教她的,也就不打算收徒了。
没想到夏芍始终记得,还在他退休之后,补上了这个拜师。
他没看错人,至少这次一点都没看错。
老头儿没再说什么,看向老伴儿,“多做两个菜,留他们在家吃饭。”算是认下了。
他老伴儿鼻子也有些酸,赶忙笑应一声,“这就去做。”
夏芍就和陈寄北在老罗家吃了饭,陈寄北还陪着老罗喝了半杯。
老罗显然很高兴,主动问起陈寄北单位的事,“听说你们林经理也下去了。”
“嗯。”陈寄北如实以告,“不过他们家在那边有熟人,托了人照顾。”
其实这种在本地的还好说,最容易遭罪的是从省城下来的。比如蔡付恩,听说以前那些事全被挖出来了,被批得很惨,带着胡雪梅和一儿一女接受再教育去了。
当初胡雪梅愿意跟他,就是因为他家条件好,也不知道这种苦日子能不能坚持下去。
还有他那个儿子,又不是胡雪梅亲生的,还那么小,以后估计要难过了。
相比之下,秦家全是部队出身,根正苗红,可就安稳多了。也不知道蔡家在遭遇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当初没管住儿子管住自己,背着秦舒在外面养了小。
大概是想到了宋书记,老罗长长叹气,“还是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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