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打脸啊!
魏檗抬眼看坐在主席台边上的朱厚庭,朱厚庭脸涨得通红,满头虚汗。
下作。魏檗心里暗骂,今后有何脸面对老百姓!
事后魏檗、于明忠和汪山算了一笔账,现场会那天赶来了三千多只羊。邻边乡的村庄都是亲戚关系,也牵来不少的羊。现场会当天给老百姓们牵羊的补助,镇政府就花去了九千多。
“这叫什么事儿!”
于明忠和汪山心疼的直抽气。
魏檗倒觉得还不赖,她跟于明忠和汪山说:“我看老百姓赶羊回去的时候都很满足,一个现场会,相当于他们多喂了一只羊。比起让朱厚庭贪污浪费掉,发给老百姓,我觉得还不赖。”
“你啊。”于明忠说:“朱厚庭毕竟是现在的一把手,你不要把对他的怨气都写在脸上。”
“我不写在脸上,他也饶不了我。”魏檗说:“有色眼镜是难以改变的。这次现场会他又出了这么大丑,八成记在我们头上。你们他都动不了,我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找借口把我站长免了。”
魏檗说得一点儿没错。她话说完没几天,朱厚庭召开全镇干部大会,要求总结现场会成功和失败的经验教训。
话没有明着说,但话里话外,全部是指责于明忠、汪山、魏檗几个人故意给他使绊子。
“有些人啊,以为自己是谁?!”朱厚庭拍着桌子骂街,“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现在山水镇里,我说了算!你们可以到我工作过的地方打听打听,我是怎么对付叛徒的!”
“这次现场会,乱糟糟一团,首要责任是汪山!”朱厚庭一拍桌子,指着汪山骂道:“nnd一把年纪活狗肚里了!现场会乱成什么吊样!不想干滚蛋!”
“还有老于!你当时在现场吗?就眼睁睁看着大乱套?!”
魏檗坐会场后面看着,汪山和于明忠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满脸通红。
没想到朱厚庭还没完,看到魏檗,又用手一指,点名道姓:“还有你,魏檗!别以为女同志我就不训你,让你当总调度,你调度了个鸟!你是不是只会调度鸟?”
朱厚庭话音一落,魏檗听到角落里响起不怀好意的吃吃笑声。
在山水镇农村,鸟还有另一层意思,说一个女同志安排调度鸟,是极脏的骂人的脏话。
魏檗没像汪山和于明忠那样,在朱厚庭的骂声中低下头。
她抬头,怒视朱厚庭。
“怎么?你还不服?”朱厚庭愤怒于魏檗的反抗,更兴奋于大庭广众之下肆意侮辱年轻漂亮姑娘,言语漏阴的快感。三两步走到魏檗面前,指着魏檗说:“你怎么当上的站长,当在座的各位心里没数吗?我一生正直,最看不惯男男女女鸡鸣狗盗!”
“放屁!”魏檗桌子比朱厚庭拍得更响。
她没有试图自证清白,而是攻击朱厚庭的薄弱点:“现场会怎么不行的你心里没数吗?”
“是谁弄虚作假,只有五十只羊,强行要求现场会准备五千只羊?是谁让下属背锅,现场会准备的时候面都不露。作风不严不实,为人小肚鸡肠,有责任全让下属担,有好处全想自己拿。”魏檗条清缕析,气势如虹,一条条甩在朱厚庭脸上:“你说现场会为什么开不好?!”
“你……你……”
朱厚庭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会场里雅雀无声,不论对魏檗看得惯看不惯的,全都目瞪口呆看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这一幕。
“你给我滚!滚!滚!从会议室滚出去!”
“我不会滚,你来教我?”魏檗已经跟朱厚庭撕破脸,索性一刚到底,“凭什么让我出去,通知明明确确让各单位负责人和代理负责人参会。你可以说没有我的任务了请我出去……”
“你滚!”朱厚庭几乎破防,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对上上级要卑躬屈膝,而他的下级对上他却、却,“滚出去,现在不是代理站长了!”
魏檗却突然笑了。她说:“领导,咱们山水镇是你的一言堂吗?不走组织程序一句话把我免了,拿到县里,拿到组织上,能说得过去?”
朱厚庭此时脸已经由红转白,气到家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堂堂一把手,还会被威胁。更重要的是,他被威胁到了。
被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的!
“好,好,组织程序。张伟,给她走组织程序!现在就走!”
“这会还开个屁,散会!”
朱厚庭撵不动魏檗,一甩袖子离开会议室。等他过了气头,才回过味儿来,自己从离开会议室的举动,落在别人眼里,就是自己从会议室被魏檗三言两语撵滚蛋了。
心眼本就很小的朱厚庭怄死了,心口生生疼了三天。
等到第四天,张伟把免去魏檗代站长的文件和公示档案交给他,他心里那口气儿才算顺了一点儿。
农技站的新站长换成了齐大伟。
齐大伟得意洋洋,甫一上任,便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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