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秀听完,惊讶的睁大眼睛。
在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里,学习考试是天字第一号大事,连考试都来不及,得是多么大的事情啊。她对魏檗回家“忘了”说自己的事情释然了,并且担忧问道:“事情解决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魏檗松口气笑了,这次没有咬耳朵,给高秀秀,也给魏潭说:“我们几个这次到省城来卖辣椒种子,能卖这个。”
魏檗伸出两根手指,在桌面上写了个“万”字。
高秀秀惊讶的捂住嘴,魏潭眼睛也一瞬间睁大。
“卖了种子,有了钱,便没事儿了。”
高秀秀从抓着魏檗的手,变成挽着魏檗的胳膊,由衷赞道:“好厉害,你们好厉害。”
魏檗:“还好还好啦。”
上了菜,大家边吃边聊。
魏建岭最关心的,一是高秀秀的家长是干啥的,二是真要结婚,她家要多少彩礼。不过魏建岭也不憨,彩礼的事情,不能在这种场合下问。
问人家家里是干啥的,也不能问得很突兀。
心里满心的事儿,一桌子好菜,魏建岭食不知味。
魏俊海问他:“叔,你咋光夹辣椒,不夹肉?”
魏建岭:……
魏建岭这才发现,满桌子好菜,自己光紧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碟子辣椒咸菜吃了。
魏建岭瞪了魏俊海一眼:“我种辣椒,吃点辣椒咋了。尝尝人家咋做的,回去也好学着做!”
他后知后觉感觉到,嘴里热辣辣的辣得疼。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凉水,才想出怎么体面的“盘问”高秀秀。
魏建岭用自以为和蔼慈祥拉家常的语气,问高秀秀:“秀秀家是哪儿人啊?”
高秀秀说:“我爷爷家是山东的,姥姥家在南常市,我从小就在省城长大。”
“啊,城市户口啊?”
高秀秀点点头。
魏建岭觉得,刚刚辣椒吃多了,劲儿还没下,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凉水。他以为,高秀秀顶多也像魏潭一样,家里农村,考大学才到的这里。
哪成想,人家是省城的城市户口。魏建岭觉得那从未谋面的未来亲家,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魏建岭说:“唉,俺都是农村人。魏潭小时候也在农村,考上大学才出来。”
高秀秀点点头,“我知道。”她看向魏潭,眼里闪动着光彩。
魏建岭又问:“你爸妈都有工作?是工人?”
“不是。”高秀秀摇摇头。
魏建岭一口气儿松了半拉,就听高秀秀继续说:“我妈是北山大学的老师,我把在咱南涿县工作。”
魏潭接着补了一句:“在县委机关大院上班。”
……
魏建岭筷子都要拿不住了。
俺家泥腿子,人家家里是书香门第,机关干部。高攀的太过分了吧!人家女方家里同意才能有鬼了。魏建岭懂了,为什么魏檗回家不说。魏檗那丫头多精啊,她肯定是知道他哥这成不了。
“吃饭吃饭。”魏建岭悟了,招呼大家说话别耽误吃饭。
他打定主意,回头找时间劝一下魏潭,找媳妇要踏踏实实,看看自己啥情况,找个差不离的就行了,别光想着高攀。跟吕勇似的,把自己耽误成光棍汉了。
魏建岭“悟了”的表情大概太过明显。魏潭看不下去,跟魏建岭说:“爹,我毕业之后准备回咱县里工作,就跟着高叔。我跟秀秀的事儿,高叔和吴老师都知道。你回去跟俺娘也说一下,等我上班安顿下来,就带秀秀回咱家去看看。”
“啪嗒!”
魏建岭摇摇欲坠的筷子终于掉到了桌子上。
“爹,你喝醉了吧。”魏檗瞥了一眼魏建岭,说:“让你别喝那么多酒。海哥,去柜台再给你叔那双筷子。”
“咳、咳咳。”魏俊海大声咳嗽着去柜台拿新筷子。
魏建岭长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魏檗。什么玩意儿?你再说一遍!你点的菜,点没点酒你心里没数吗?你说喝酒误事,根本没给你爹点酒!你爹我一杯子一杯子灌的净白开水!
还有你,魏俊海!魏建岭没好气儿接过魏俊海手里的筷子,你那是咳嗽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憋笑!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魏建岭内心一片忧愁凄凉愤懑,一个个的小辈们,都不孝顺!
吃菜!他拿起筷子,不想搭理桌上任何一个姓魏的,闷头吃菜。
吃完饭,魏潭和高秀秀回学校,和魏檗几人在小吃街的街头分别。魏檗几人沿着北山农业大学外面的柏油马路回招待所。
走在路上,魏檗听到背后似乎有人叫她。
“是在叫我吗?”
王阳说:“我听着像。”
魏檗停下脚步,转身发现,原来真的有人在叫她。她回过身去,往来时的方向,回头走了几步,迎上叫她的人。
“李老师,真巧。”
李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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