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某师傅的油炸方便食品, 很受欢迎,只是价格有些小贵。结果他有一次到一个县里出差, 发现这个县里也有卖, 拿起来仔细看, 才发现是不是“师傅”,是“帅傅”。
李烛说:“你不知道,伪装造假,防不胜防。”
魏檗听了,忍不住叹息苦笑。这种事情,李烛才见了一个某师傅,她见得,可比李烛多得多了。油炸方便面、矿泉水、饮料、服装这些能摸得到的这些实物产品,盗版起来,盗版的至少还得出点原材料。她告诉李烛:“连文字、文章都能被盗文狗盗走,你敢信?原创者呕心沥血,把自己的心血写成一个个故事,一篇篇文章,盗文的、洗稿的,连成本都没有,轻轻松松赚的钵盆体满。”
“太离谱了!不能让他们这么猖狂!”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魏檗叹气,“我增加成本,分成一份一份的大包装和小包装,也是为了给盗版狗增加难度和成本,提高识别区分度。能防住百分之七八十就已经很不错了,想百分百防住,太难了。”
她只能苦中作乐,无奈笑道:“只能寄托于玄学,盗版狗死全家。”
李烛也道:“对,盗版狗死全家!不论是盗你种子的,还是盗文的,都不得好死。”
他开始读书、明事理之后,便下定决心和以前的自己切割,不能说时时刻刻以“道德模范”的标准要求自己,但也经常自警、自省、慎独。不论人前人后,连脏话都不说。这会儿却破了“修行”,¥&¥¥,对盗版狗一顿输出。
魏檗说:“对,油山奶奶对你这些脏话进行玄学加持,通通在那些盗文的、其他盗版的身上实现!”
……
两个人聊着聊着,话题越扯越远,天南海北聊了大半个钟头,直到魏檗似乎听到,李烛那边有人敲门,李烛似乎捂住话筒,隐隐能听到刺刺拉拉高声叫人进来的声音。
魏檗这时候才意识到,闲扯了好久,只说了一件正事儿,另一件,实习基地建好的事情,还没说呢!
果然,李烛的声音再次传来的时候,便告诉魏檗,自己这边有点事情,稍后再聊。
魏檗扶额,无奈道:“好,以后再聊。”
她挂了电话,自己拿了张纸,拿了一支笔,在纸上设计她的商标。
魏檗不是艺术专业,只是小时候学过几年画。她有想过找专业人士设计,但除了因为在小县城,专业人士不好找之外,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魏檗认为,其他人,只是单纯的就自己的描述画图而已,不能描绘出自己想通过商标传达的精神内核。
她先打草稿,开始几稿都不满意。在魏檗看了,商标要简洁、明了、大方,还要不容易仿制。如果太简单了,仿制起来也会很简单。还要跟种子,跟土地,有关联性。
最后,她设计了一颗细小的种子在土里萌发,长出三片叶子,叶子的形状,也像扬起的风帆。
魏檗刚刚画了个初稿,细节、颜色正在修,桌上的电话响了。
竟然是李烛。
魏檗心里有些奇异,说“稍后”,在成年人的社交里,不是就意味着之后猴年马月的某一天吗?他说的稍后,竟然真的是“稍后”的本来含义。她捏着话筒,一时不知该调侃他两句,还是该说些其他的什么。
李烛说:“因为刚刚挂电话的时候,听你的语气,似乎没有说完,还要在跟我说些什么。”
有吗?
魏檗自己回想了一下,她是想起来还有一件正事儿没有说,但语气里,似乎并没有什么未尽的意思啊?有吗?
魏檗想不起来,决定不纠结了,还是先说正事儿。
她跟李烛说:“油山西村的研学基地建好了,李老师,随时欢迎我们北山农业大学的师生来研学。”
魏檗带着笑意的轻快语调,通过电话线,落在李烛耳边。
李烛也带上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轻快和欢喜,“你不找我,我就要找你了。”
李烛说:“院里已经规划好了,九月份学生开学之后,到十月份你们函授班第二学期开始之前这段时间,带蔬菜园艺专业的大三年级学生到你那边实习。我之前还担心时间太紧,你那边准备有困难,既然你已经邀请我了,说明你那边肯定准备好了。我也放心了。”
“放一百个心。”魏檗满心欢喜,我们村的村民,等你们的小钱钱很久了。她跟李烛说:“学生宿舍都是新盖的屋子,做饭的厨子都排好班了。来到村里,保证你们吃穿不愁,安心做学问搞研究。”
“让你说的……”李烛顿了一下,隔着电话线,他似乎也有些耳热,“我都迫不及待了。你给我个账户,下午我去财务报审批,按照合同先把账给你们打汇过去。”
“不着急不着急。”
魏檗嘴上一边说不着急,一边麻溜把油山西村开户的户头给李烛报出来。
李烛记下账号,和魏檗又核对了两遍,确定账号无误,跟魏檗说:“等汇了款,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查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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