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导师聊起这事儿,我在会议室外间听见魏潭的名字,所以特意留意了一耳朵。”
李烛想了想,又说:“好像袁副省长和我导师当年插队,还都是在你们县里。只是不同镇村,两人要去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在我们县里?!”魏檗惊讶回身,复有弯腰仔细看展板上袁副省长的照片,犹疑问道:“袁副省长,插队到我们县里的哪个镇?”
“不清楚。”
魏檗仔细看袁副省长的照片,先前只是觉得面善,似乎从哪儿见过,如今再看,越看越犹疑。她问李烛:“你导师能知道吗?”
啊……这……李烛被魏檗刨根问底的“八卦”热情吓了一眺,磕磕巴巴的说:“应该、或许知道?”
“你去问一下!”魏檗着急抓住李烛的手臂,“你导师在哪里,我跟你去找。”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李烛敏感得察觉到魏檗表现不正常。
“嗨。”魏檗真不知道怎么说,“一言难尽。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反正先问一下,问一下。”
“好吧。”李烛瞥了眼魏檗抓在自己小臂上的手,手肘一转,反手抓住魏檗,“你跟我来。”
李烛拉着魏檗在校园里跑。
不一会儿,到了园艺实验站,李烛问看门大爷:“我导在吗?”
“在。”大爷指指第二个塑料棚:“王教授在那个棚呢”
李烛谢过看门大爷,在第二个棚的北头掀开塑料膜,弯腰往棚里看了一眼,随即招呼魏檗一起进来:“我导在呢。”
李烛的导师正在培土,一手黄泥巴,见李烛进来,高兴极了。
“你来太巧!快点,把那边那一堆给我和了。”
李烛挽起袖子,听话得伸手和泥,然后问他导:“老师,你知道袁省长当时插队,是在南涿县哪个镇哪吗?”
……
李王教授深深望了李烛一眼,你巴巴跑来,不问学术前沿、不问教学工作,问我这呢?
不过面对李烛“求知若渴”的眼神儿,王教授还是秉承师道,给他解惑:“是在南涿县山水镇。”
“山……”
“哪个村?!”魏檗突然插言。
李烛连忙说:“老师,她就是魏檗。”
“哦。是她啊。”王教授看着魏檗点点头,似乎对魏檗颇为熟稔,也没有计较魏檗突然插话。
他回忆了一下,说:“老袁当年插队的村,名儿可有意思了,游山西村,跟陆游的诗一个名儿,想忘都忘不了。”
李烛听了,惊讶得对魏檗说:“竟然是你们村。”
魏檗脑袋瓜子嗡嗡的,根本没听到李烛说什么,只是问王教授:“那您知道袁省长是哪儿来的知青吗?后来上的大学是哪一个?”
李烛适时给皱眉的王教授解释:“魏潭就是他哥。”
“哦。”王教授自以为懂了魏檗打听袁省长背景的目的,因此也不再避讳,跟魏檗说:“老袁是沪上的知青,留在了咱们省。后来大学考的咱省里北山大学的历史系。”
魏檗吐出一口浊气,她虽然觉得八九不离十,但,总归还要确定一下,万一不是自己想得那样呢。
她望向李烛,问他:“你办公室有电话吗?我想用一下。”
“有。”李烛点点头,看向他导师。
“滚吧。”王教授笑骂了他一句,“心不在这里,干活也是帮倒忙。”
李烛得了令儿,在水管上匆匆洗把手,带魏檗回自己办公室打电话。
魏檗现在无比庆幸自己给村里安了电话机!
她到李烛办公室,摸起电话,打给村里。
一遍,没人接。两遍,没人接。
如今正是晚饭的点儿,不知道守电话机值班的人是不是去吃饭了。
三遍,四遍。魏檗急得想骂人。
好在,第五遍,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
“我是魏檗。叫魏红缨来听电话,立刻!马上!”
“支书——支书——老支书找你————”村里接电话的听到魏檗语气不善,电话机子都没敢撂,一叠声儿叫人跑快去找魏红缨。
“啥、啥事儿?”电话里,魏红缨气儿都没喘匀,心里惴惴的,以为村里要遇到什么大事儿。
没想到魏檗连珠炮一般问她:“当年那个袁知青,叫什么名字?家是哪儿人?考上的什么大学?”
魏红缨:……
“都多少年了,俺早忘了!”
“我说正事儿呢!”魏檗语气不善:“不是打听家长里短闲磕牙,你认真想!把信息弄对了!”
“唉……”魏红缨长叹一口气。
漫长的沉默之后,她说:“袁起是沪上来的知青,考的是咱省里的北山大学。”
“唉……”魏檗也忍不住叹气。
电话两头的人,各自怀着重重心事。
良久,魏檗才说:“姑,我不是要揭你伤疤,是……”她终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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