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玦收到消息后,很快便同意了这个提议。
在收到摄政王回信的同时,另外一封信也送来了侯府。
江洛彦说道:“爹,岑神医答应出世给阿娘看病了,刚刚回信说,他已经出发,应该再过几日,便要到京城了。”
信走得缓慢,等侯府收到此信的第二日,岑神医就已经来了京城。
在很快看完王夫人的病后,岳昌侯有意请岑神医再帮着摄政王看看隐疾。
“何人?”岑神医眼眸一冷,臭脾气上来了,“摄政王吗?不治!”
江洛彦和岳昌侯对视一眼,突然都想起来了——好像岑神医确实和王爷有点过节,不给看也是正常的,尤其是神医这个特别倔的脾气,要是得知对方是摄政王后,当然是不乐意了。
江洛彦轻咳一声,故意看向岳昌侯,说道:“爹爹,您记错了,不是摄政王,是我的一个朋友,才封王不久,正要娶妻呢便得了这些隐疾,羞于开口才托我帮忙寻神医施以援手。”
岳昌侯瞬间接话:“是啊,爹爹年纪大了,说话也有点糊涂了,方才心里一直想着朝堂那点儿事儿,一不小心就把摄政王名字也说出来了……真是太对不起神医您了,被本侯一时的糊涂给扰了心情,今日是个好时候,咱们不提他。”
岑神医鼻音一哼:“那也总得见着人才行。”
江洛彦说:“神医啊……我那朋友,实在不敢露面,他那隐疾是生来就有的,本来就心性自卑,若是知道我要带您亲自去见他,他怕得急得哭出来了。”
岑神医性子古怪,但气度不算小,他可以理解一切性情古怪的患者,大度道:“那不妨将他的疾症告知于我,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
岳昌侯想了想:“京城有名的翟大夫都拿他的病没办法,您就当做疑难杂症来看吧。”
好巧不巧,翟大夫便是岑神医的徒弟。
一提这个,他很快就懂了:“我那徒儿开药怀柔温和,喜欢循序渐进地去根治,若他都不管用,想必一定是药性不敢用得太过猛烈了。”
岳昌侯有点担忧:“这药性若是太猛,会不会对身子有什么危损啊?”
岑神医笑着捋捋白须:“这位病人都疲软这么多年了,想必也没有振奋过,这药若是对于正常人,或许是烈了些,但对于这种打娘胎里便不行的,刚刚好。有些病啊,就得激一激才行,不激怎么会知道能不能好呢?”
岳昌侯终于点点头:“可行。”
江洛彦认真地领了神医给的方子,当晚便亲自去了一趟王府,把方子给了她阿姐,又派人抓好了几剂,千万叮嘱她阿姐要好好给王爷用上。
“阿姐。”江洛彦珍重地递过那几包药以后,又神神秘秘地拿出两枚小包的药粉,他压低声音道,“神医说,先煮着喝药,若是不中用,就用这倆,这俩个小偏方,很猛很有效的!”
江洛瑶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当晚,她便亲自叫人煮好了一碗药,亲自给摄政王端去了书房。
盛玦正看折子呢,本来看到窝火处,正气得没心思呢,结果听她进来,立刻精神焕发地起身去见。他还以为她是来关心自己的,结果见面的瞬间,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端了一碗黑沉沉的药汁。
盛玦吓了一跳,关切道:“洛瑶可是病了?怎的又开始喝补药了。”
江洛瑶温柔地抬了抬药碗,眼含笑意地看向他:“这碗滋补的药,是给王爷的,近日王爷太忙,夜里很迟才能睡,怕是身子都亏空了……”
盛玦:“……”
不,他身体好得很。
自己正值盛时,虽不如那些刚刚弱冠的公子哥,但也算得上年轻人吧,怎么在她眼里,就成了身体亏空,需要喝补药的了呢?
盛玦有些不情不愿,但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她充满希冀的眼眸,顿时心里一软,舍不得拒绝了。
怎么说,对方也是为了自己好,这碗药,喝了也没什么弊病,她若是想要自己喝,自己便喝了吧。
“我给王爷备了蜜饯。”江洛瑶又转身从下人手里接过一碟糖蜜饯儿,语气更加温柔了,“这药虽苦,但王爷一定是不会介意的,别怕,还有蜜饯可以清口。”
盛玦犹疑地接过那药,苦大仇深地看向它——就连江洛瑶都称苦的药汁,该苦到什么程度去啊。
江洛瑶深情款款:“王爷,喝吧。”
盛玦眉头微蹙,蓄了一口气,强忍着苦味把手中的药汤一饮而尽。
——超、级、苦。
舌根都好似没了味觉,那苦意能沁死人,盛玦都不敢去回味,生怕自己没忍住失去了体面。
他快要忍不住了,碍于薄面,他连忙背过身,对着江洛瑶摆摆手,要对方先出去一下。
江洛瑶乖顺地站在他身后,甚至还靠近了些:“我不走,得看看王爷的反应才能放心。”
盛玦有些艰难地含了蜜饯又饮下了清口的茶,终于才能和她回一句话了:“能有什么反应?本王不会有反应的,你不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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