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杰妮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她倏然听了腿,吱嘎声戛然而止,她哼笑一声偏过脸来,在这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老糊涂,我是一个还不到五十岁的女人,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尤其是昨晚,在昨天晚上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乖宝宝,”杰妮的指尖不断的敲着手肘,她实在是撑不起什么好语气,只能缓缓的深呼吸,尽量缓和的说,“我本来想找到人之后,跟尼克尔森商量一下再跟你说的,但谁知道你个跟屁虫竟然自己摸到了这里。”
她盯着洛加,恨不得教训一下这个小鬼,但看见他与尼克尔森向握的手,又被烫的坐都坐不住。
洛加偷偷看了一眼尼克尔森,却不想尼克尔森也回望过来,二人打了个对眼,相视一笑。
“哦你们真的够了,”杰妮坐不住了,穿好鞋站起身来,“你来了我就先走了,我要赶紧把活干完,然后去找找那个该死的数据,趁着托特动不了,咱们可以干很多事。”
说着她的雄心又燃了起来,她跺了跺脚,高昂着脖颈出了病房。
“你们聊!”
门被轰然砸上,带起的风扫过墙角的尘,杰妮的声音回荡在病房。
作者有话说:
谢谢垂阅。
我不信
病房里回归安宁。
“过来坐。”尼克尔森拽了拽洛加的手,在人做到床边时让出了半张床。
病床不大,洛加坐上来之后便显得有些挤。他侧坐着,像是被尼克尔森半抱在怀里,他还穿着尼克尔森的大衣,大衣上的馥郁与尼克尔森身上的味道别无二致。
病房里就剩下了他们二人,洛加卸下了那股撑着他的劲儿,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乖顺模样,他偷偷看了一眼尼克尔森,眼中再无那咄咄逼人的光。
他僵直了脊背,坐在那里不太敢动,凉透了的手早已暖和过来,反倒衬得尼克尔森的手凉,握在手里触感明显,洛加想要抽回手,却也不太敢,
“你又在怕我吗小家伙?”尼克尔森盯着洛加的围巾里钻出来的白发,将人拽向自己身前,“刚才质问杰妮的气势哪去了?昨晚打你舅舅的气势又哪去了?杰妮可都跟我说了,弗莱尔先生可是真英勇啊,一脚给托特踹出了那么大一个淤青。”
他说的不正经,带着调侃的意味,说的洛加耳朵泛红,那红晕从耳垂滴下来,慢慢地漫上脖颈,好在围巾没有摘,不然他会听见尼克尔森更放肆的调笑。
洛加没有否认那一脚,或许是他沉浸在羞赧,没有听清也说不定,他将脸埋进围巾里,小声说:“我怕你生气,我怕你怪我自己跑来。”
尼克尔森也没有接着问下去,他笑了一声,伸手抓住了围巾的尾巴,将人拉紧了怀里。
病床响的厉害,像是承不住两个成年人的重量,尼克尔森的拽的突然,洛加在羞愤中倏然脱出来,他重心不稳,惊诧的瞪直了眼,双腿随着惯性抬高,他反手撑在了尼克尔森腿上,怎奈球形关节太过于圆润,他手一滑,跌进了尼克尔森的怀里。
他还愣着,就被人拦腰抱紧。
尼克尔森将他抱到双腿间,像是在抱一个一人高的布娃娃,锁链轻轻晃动,响声藏在被子里。
“在你眼里我是个气罐吗?就那么容易生气?”尼克尔森将下巴搁在洛加肩头,“我没有生气,你来找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哪里有功夫分心去生气。”
洛加在尼克尔森面前,从来都是个没脾气的,也很好哄,三两句就能让他安下心来。
尼克尔森抱他抱的有些紧,属于爱人的体温像是穿透了大衣贴在了皮肤上。洛加突然觉得有点热,他挣扎着抽出胳膊,解开了围巾扔在一边,脖颈突然触到了一片冷空气,激的他缩了缩脖子。
洛加靠在尼克尔森胸前,他昨晚一直悬着心,都没怎么睡着,现在那颗心可算是落了地儿,困意上来了,他靠在尼克尔森怀里闭上了眼。
病房里简直太安静了,一只蜘蛛爬过床头,只稍稍停了停便极速离去,房顶的墙角处或许有个蛛网,那里的视野可要比床头好太多了。
这里没有挂钟,时间走的悄无声息,尼克尔森的腿有些僵,他轻轻的抬了抬,想要换个姿势,但那锁链却不给他悄声的机会,咣啷一声撞在床腿上,洛加跟着那锁链一块儿晃了晃,睡意来了又去,他显然还困着。
尼克尔森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顺手给人脱了大衣,又将被子扯过来把人包住:“接着睡,你看上去很累,杰妮还好过很久才会来,就是不来了也说不定,接着睡吧小可爱,”他亲了亲洛加的脸,“你可以睡很久。”
洛加被裹成了一个茧,手脚都被缚在里面,他看着雪白的被子,茫然的眨了眨眼,困意消不去,但他也很难再睡回去,或许是因为天光太亮,也或许是因为身后的人。
他转过脑袋,双唇擦过尼克尔森的脸,他迷离的眼被眼泪浸润清澈,但在洛加看来,尼克尔森却变得模糊起来。
“尼克尔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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