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边推边小心地护住。
武侯更加生气,岂有此理,山野村夫比自己这个背负京兆府命的武侯还要先进医馆,立刻出声:“放肆,你们怎么改先于我们进去?”
村民们推车护篓的手立刻松了,要不是强哥眼明手快,推车上的背篓就可能滑下推车。
文浩医生也感觉到不对,扭头一看,村民们离车五步远,纳闷地看向小男孩:“他们怎么了?”
小男孩如实回答:“文叔叔,这三位是奉京兆府命上山的武侯,是官,进门时官在前,民在后,违背就是逾距,要挨板子的……”
文浩只担心病人:“飞来医馆可没这个规距,人命最重要,快来个人扶住,免得打滑再受伤。”
小男孩站在门内,如实向村民们解释,但他们仍然不敢动。
强哥的眼眼转了转,随手拽了敲门的村民进来,其他人和武侯都关在外面,让小男孩带住推车头,村民扶住背篓,一起推着车小心穿过停车场。
村民这才大着胆子,边走边把叶里正赶路受伤的事情讲了一遍。
小男孩听得眼泪都出来了,边哭边问:“叶阿翁,你疼不疼啊?别怕,医仙们很厉害,会治好的你的。”
叶里正平日里凶归凶,对小男孩格外关心,努力挤出笑露出了豁牙:“没事,叶里正老了,老了的人不怕疼。”
小男孩哭得更凶了:“叶阿翁,你的牙也摔掉了呀……”
叶里正就坡下驴:“哎,摔掉了。”
第二位危重病人
睡在抢救大厅的村民们听到孩子的哭声, 纷纷坐起来,正在这时,自动门打开, 文浩医生推着车先进。
“哎, 这背篓怎么这么眼熟?”不知道哪位村民咕了一句。
小男孩止住了哭, 从衣服口袋里翻出小袋装的绿豆糕,撕开包装纸,踮着脚尖往叶里正嘴里送:“叶阿翁,可甜可好吃了。”
叶里正又疼又饿又冷, 看见这口吃的,还没张开嘴,就觉得口水要漫出来。
正在这时,文浩医生把绿豆糕收回男孩口袋:“检查以后再吃。 ”
男孩忽闪着大眼睛不理解, 但文叔叔的话一定要听。
“来,替文叔叔转告他们, 留两位力气大的,其他人都回床上休息,免得影响治疗。”文浩摸了摸男孩的头。
男孩大声告诉村民。
村民们立刻散开,回到各自床上躺好, 竖起耳朵听。
叶里正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吃食就这样飞掉了,这两天压抑的憋屈、疼痛和愤怒忽然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几个人合作, 把叶里正从背篓里小心翼翼地挪出来,就见他老泪纵横:“叶里正,你怎么了?”
医生文浩盯着叶里正形状异常的小腿:“护士长, 通知放射科急诊拍片。”
护士长周洁拿着对讲机开始通知。
男孩把村民们路上的对话告诉文浩医生。
文浩听了直皱眉头,让叶里正躺平, 没想到他完全不配合。
叶里正怒吼:“我家的老马,它救过我的命啊……”
村民们知道这里需要安静,急忙安抚,却被叶里正一把推开。
叶里正泪水涟涟:“三个武侯轮流拿鞭子抽它,抽得马屁股全是血,不然它怎么会摔倒?我连老马都护不住啊……我对不住它……”
村民们听了虽然气愤难当,但敢怒不敢言。
男孩咬着牙把这些告诉文浩和强哥。
“呕!!!”叶里正突然大口大口吐咖啡色血块,衣服上、推车上、地上到处都是,先是怔怔地看了看自己衣服上和手上的血块,然后晕了过去。
护士站的医生护士们第一时间围过去,拉上床帘,开通静脉通路、固定骨折处,争分夺秒开始抢救。
大郢第二位危重病人又这样半夜出现了,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
强哥把叶里正送进抢救大厅就离开了,对他来说,看门才是大事,毕竟门外还关着一堆人呢。
可没多久,小男孩就埋头跑过来抱住强哥大腿,紧紧地不撒手。
“嘿,门童要传话的,你跑来是怎么回事?”强哥纳闷,还是把他抱起来走进门卫小屋里,怕他冻着还关上了门。
“嘭!嘭!嘭!”外面敲了许久的门,好不容易停下来,听到说话声,又敲起来。
“怎么回事?”强哥深吸一口气,自己不仅学习渣,也不会安慰人,哄孩子更是破天荒头一次,努力温柔,其实只压低了嗓门,“说话啊。”
小男孩还是不说话,抱得更紧了。
强哥用手指戳了戳男孩的后脑勺:“有人在家吗?守门仙来敲门。”然后,尴尬地抠出一座飞来医馆。
小男孩抬起头,清澈的黑眼睛浸在眼泪里,亮得渗人:
“我们搬到桃庄,阿耶阿娘生病下葬,叶里正带人帮了很多忙,他是除了耶娘对我最好的人!”
“那确实值得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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