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未知情况太多,只能硬着头皮请人帮忙:“骆医生,能不能麻烦你在这儿再等会儿?”
骆金山小声问:“她们要做什么?”
莫然目送她们走进抢救大厅后,也小声回答:“告状。”
骆金山秒懂,直接坐在了候诊椅上:“没问题。”
莫然坐在骆金山旁边,既不安又忐忑。
骆金山竖着耳朵偷听:“放心,郑院长和金老在,崔五娘也在……她一个瘦小老太太应该闹不起来。”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
莫然向骆金山微笑,希望如此。
……
抢救大厅内,郑院长和金老望着手牵手的柳巧和白发老媪,觉得奇怪,昨天还是木僵状态,只一晚时间就恢复到这么好吗?
郑院长不放心,走出抢救大厅的瞬间,看到一大一小两门神,立刻明白:“你们不放心?”
莫然赶紧把刘阿婆的记录拿出来给郑院长看:“目前评估下来,她出现在抢救大厅还算安全稳定,以防万一,我请骆医生留下。”
“昨晚就是骆医生赶到三楼救急的。”
郑院长了解以后更不放心了,倒不是担心刘阿婆,而是担心太子和皇后能不能吃得消?心脏手术前,本来就不该忧虑思量过度,但太子没一刻闲着,天天窝在床帘里写写画画。
如果刘阿婆说出更令人义愤填膺的事情,太子万一激动过度,韦主任和傅主任那么多前期准备就泡汤了。
但是,不让刘阿婆说家破人亡的冤屈,又非常过分。
郑院长又走回大厅里,看到刘阿婆和柳巧正在恭敬行礼,崔五娘仍然挡在她们前面,隔开身后的太子与皇后。
崔五娘注视着柳巧:“你昨日已递诉状,今日携此白发老妪来,又是为何?”
刘阿婆再次行礼:“奴家住城西新昌坊,姓刘名兰,是西市绣坊的凤娘(高级绣娘)。”
崔五娘怔住了,前年去东市还见过刘绣娘,怎么两年未见变化这么大,回过神来又问:“刘凤娘,你有何事要告到皇后殿下与太子殿下面前?”
刘阿婆重重磕一个响头:“除夕夜,奴一家十三口葬身火海,只活了奴一人……只因为奴家不愿意搬出新昌坊……”
短短的十分钟叙述,十二条人命转眼成了飞灰,从刘阿婆嘴里说出来,那样令人胆战心惊。
刘阿婆说完,又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奴只有一条命活着,什么傍身之物都没有,但奴可以对天发誓,若有一句虚言,奴再也不能刺绣。”
太子望着刘阿婆,点了一下头:“退下,等候。”
“多谢皇后殿下,多谢太子殿下。”刘阿婆又磕了一个响头,再次行礼后退出。
抢救大厅的医护们,尤其是傅主任忧心忡忡地盯着太子,千万不能生气,免得好不容易好转的身体指标再次变差。
解谜时刻到
太子做完记录, 注意到了傅主任的担忧,这类眼神他打小就熟悉,因为张医师和周奉御常常这样注视自己, 什么都不说, 叹口气转身又投进古籍医书里, 一看就是整晚。
太子迎上傅主任的视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微一点头。
傅主任的担忧忽然就消散大半, 太子做完记录似乎就把情绪渲泄出去,刚才的眼神异常平静而且镇定。
可以,难怪太子能活到现在,必定有一套独有的情绪控制方法。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傅主任坐在护士站里, 琢磨下一步的手术前准备方案。
太子吩咐:“旅贲军何在?”
旅贲军队副应声而出,恭敬行礼, 双手接过太子交付的纸页。
太子异常冷静:“调查新昌坊火事,尽快来报。”
“是,殿下。”队副离开抢救大厅后,径直离开飞来医馆。
候在一旁行着叉手礼的柳巧和刘阿婆, 立刻明白,太子殿下真的接住了她们的冤屈,并在第一时间付诸行动。
柳巧和刘阿婆躬身退出抢救大厅, 看到骆金山和莫然两位医仙,满怀感激地再次行礼。
骆金山一看她俩没事,打着大呵欠向莫然挥手:“我补觉去了。”
莫然站起身来, 对她俩说:“刘阿婆还要回临时病房,今天的药继续吃, 确认稳定以后再出院也不迟。”
柳巧把莫医生的话转告刘阿婆。
刘阿婆不顾柳巧和莫然的阻拦,近乎虔诚地再次行礼,感谢飞来医馆的医仙。
三人一起向门诊走去。
……
而抢救1床的崔盛,今天是保肝保肾支持治疗的第三日,各项生化指标都有明显的好转,最重要的是,医护人员也好,崔五娘也好,发现崔盛情绪激动、受到突然惊吓,也没有发癫痫。
尤其是刚才,崔盛听完白发苍苍的老媪刘兰的控诉,把拳头捏得死紧,恨不得即刻下山去京兆府把京兆尹痛揍一顿,依然没发癫痫。
安主任觉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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