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可?信度,却从未想过,韩岁岁会因此落泪。
推翻云氏,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和执念,与?韩岁岁并无半点干系,他不愿她沾染其中的半点因果与?鲜血,更不用提其中的阴谋与?黑暗。
她本该在阳光下?快快乐乐的生活。
江随舟给她擦掉眼泪,否认道:“并不可?爱,只是一只妖狐罢了。”
韩岁岁:“?”
她的情绪也被这?始料未及的一句话打散了,如同方才?相同的方式。只不过方才?是为了江随舟,现在却被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江随舟淡淡道:“云澜大陆世家林立,其中便不乏争斗与?欺压,被灭门者众多,既不乏江氏旁支这?一脉,也不乏诸多未曾在历史?中留下?过姓氏的微末家族。”
“这?本来就?是寻常事,岁岁。”
他是在说江氏,也是在说谢氏,曾经六大一等?世家之一的谢氏。
韩岁岁自然明白他说的都是事实。但事关自身,再被历史?所埋没的微末之事也都会不同于寻常,毕竟之于个人,总不过只有?寥寥亲人与?自己有?着莫大的联系,其他芸芸众生,生死存亡与?喜怒哀乐,又与?自己有?几分干系呢?
责任与?能力可?担天下?,但心?绪情谊所系,左不过就?是那寥寥数人。
她沉默,不知道如何劝慰,而且想到自己的父母亲人,也不由得觉得孤独与?茫然。
她的过去不在这?里,未来却也看?不到前路。
江随舟看?到韩岁岁睫毛落下?,仿佛被巨大的伤感与?茫然笼罩,他心?中一沉,抬起韩岁岁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道:“我并不伤心?了,岁岁。”
他的本意并非是惹韩岁岁伤心?,无论?缘由如何,这?样的结果他完全不想看?见。
“人生在世自有?命数,不必过于纠结,别哭了。”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眼角,抛出另一个话题:“我拿父亲的信,原本是想同你说一件别的事,你想不想听?”
韩岁岁抬手擦了擦泪滴,伤感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她重着鼻音问:“什么事?”
江随舟道:“我父亲曾与?我说过,江氏依附于柳氏,将来若子弟进入宗门,必然会选择玄天派作为历练之所,同时?结交人脉,若有?资质,能到玄天派可?以称得上?是上?佳之策,但要注意一件事——”
韩岁岁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什么?”
江随舟道:“玄天派有?一密辛,传说云氏老祖为了平衡六大世家的实力,特意设置了玄天派与?渡厄宗分庭抗礼,但又担心?宗门之内世家联手反叛,所以在每个弟子进入宗门时?会制作其身份令牌,称为命牌。”
“命牌宣称是为了弟子安危所设,但实际上?却由宗门掌门掌控,若有?背叛,捏碎命牌,命魂则消。”
韩岁岁怔住。
江随舟以为她是被这?传言所惊,却不想,韩岁岁早就?对?此有?过猜测,她原本打算步入千山境之后便想办法解决此事,毕竟这?算得上?是宗门掌控弟子性?命的最终手段,想要解除决计不是唾手可?得的。若是修为太低,她担心?自己露了马脚,反而得不偿失。
可?现在江随舟所言,几乎让韩岁岁瞬间确定,这?绝非只是猜测或传言,而是却有?此事。
“你有?办法。”
再肯定不过的语气。
江随舟在这?件事上?也没有?隐瞒韩岁岁的意思?,或者说,他提此事,就?是想把这?个隐患解除的。
他点点头,右手一翻,掌心?出现了一块木纹令牌:“这?就?是我的命牌,我托师父给我拿回来了。”
他把木牌往韩岁岁手里一递,待韩岁岁接过后又继续道:“弟子进入内门之后便算作是门派未来的希望,在受到重视的同时?却也会作为被进一步掌控的对?象,到此时?,内门弟子的命牌会由专人看?管,若要解除,便需要其授命师尊的同意。”
“而一旦成功之后,也必须脱离门派,再不得入宗门半步。”
韩岁岁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拿到命牌,便要脱离宗门。
江随舟垂下?眸子,静静看?着韩岁岁手中光华暗隐的命牌:“还有?一件事,解除命牌所经历的挑战,修为更高者,越要承受更大的痛苦。”
韩岁岁:“!”她转念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修为更高的弟子,受到了跟多的培养,也“损失”了宗门更多的资源,所以要脱离时?才?会更为艰难。
“正因如此,低阶弟子不知其中密辛,而当高阶弟子知道时?却又为时?已晚,导致成功者寥寥,此事便更为隐秘,周而复始,已经鲜少有?人知晓了。当然了,一等?世家弟子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们同宗门利益绑得太紧,没有?脱离门派的必要。”
他看?着韩岁岁:“岁岁,你要与?我一同离开玄天派吗?”
准备
江随舟心里清楚, 韩岁岁与玄天派尚未建立起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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