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后勤场务还有摄影师调整机位和悬臂位置, 他就抓着楚天和郑子崇还有扮鬼的演员走之后的戏。
等摄影和灯光已经调整好, 连忙紧锣密鼓地狠狠拍了一通。
结束这部分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
但是郑子崇和楚天的今晚的戏还没彻底拍完,还有最后一场。
郑子崇和楚天两个人都围着浴巾,一边听王飞讲戏, 一边对着小太阳烘。
初春的夜晚虽然没那么冷, 但是僻静的园内还是散着带着一股凉飕飕的寒意。就算他俩是俩年轻力壮的大男人, 湿透了不取暖说不定也要感冒。
杜承以前跟剧组,熬大夜是家常便饭。不过他和王飞还没有这么苛责的地步,这次拍到这么晚,又湿透的,主要也是因为就这么一场跳湖戏。
如果分开拍,还要折腾两次,后期妆造和道具还有可能对不上,还不如熬一熬一口气拍完。
还好郑子崇和楚天两个人体质不错,还扛得住,至少没出什么问题。
等各就各位了,场记一敲,王导喊了“action!”,今晚最后一场戏就开拍了。
路灯寥寥,错落昏黄地照在地面上。
夜风拂过,隐约有树叶擦动的轻微声响。
两个人校服都湿透了。
卫逾本来就白的皮肤,脸色更白了一点,还有点恍惚。
连树影忽地一闪,都能把他吓一跳,无意识地往裴然的方向靠。
下一秒,背后忽然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
“两位施主……”
卫逾,“卧槽啊!!!!”
卫逾整个人弹到了裴然身上。
裴然额角一抽,把人给拉了下来,“不是鬼,你冷静点。”
卫逾眼睛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条缝,再一看,喊他们两个人的居然是一个笑眯眯的僧人。
“两位施主,要进我们庙里拜拜吗。”
卫逾咽了咽口水。
这人身上要素未免太多了,头剃光了看上去像个和尚,可是说的是庙不是寺,这附近又只有道士庙,怎么看怎么诡异。
再说大晚上的,谁会去庙里啊?
他下意识往裴然后面缩了缩,“不了。”
“我们要走了。”说着,卫逾用力拽了裴然湿透的衣服。
那僧人又“哎!”了一声,“施主别急啊,我们庙不上香,送花就好了。”
“很干净的。”
说着,他忽然从背后抽出了一捧花来——居然还是玫瑰花。
卫逾顿时,“……”
这玫瑰花一出来,他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鬼总不至于非要献玫瑰吧?
见卫逾脸上有松动的表情,僧人热情的把花拿过来,“你俩要不顺带拿点玫瑰,找个机会上我们庙拜拜。”
“我们月老可是很灵的哟。”
卫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和裴然保持距离,“不了。”
他硬邦邦道,“我和他才不是一对。”
“那要不要算命啊?”僧人又问。
他对两个人身上湿透的样子熟视无睹,只自顾自地推销自己,和睦笑道,“我与两位施主有缘,不如这样,先给你们算上一卦怎么样?”
卫逾只觉得有点渗人。
这大晚上的,先碰到鬼,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到变态了。
卫逾,“不用了。”
他用力从后面撞了裴然一把,压低声音道,“走啊。”
裴然却定定的站在原地,眯了眯眼,“算出什么了,大师。”
那僧人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阴阳颠倒,天喜星动。”
卫逾愣了一下。
裴然又问,“大师何解。”
那僧人高深莫测地一笑,“欲知后事如何,这样,我替你们二位画个符。”
“888可解一次。”
卫逾,“……”
裴然,“……”
“不然666,送两位百年好合符……”
“不用了。”卫逾硬邦邦道。
还百年好合?
谁要和这人百年好合?
卫逾窝火拽住裴然地胳膊往前就走。
只是远远的。
落在他们二人背后的僧人,看着两个人的背影,高深莫测地笑着摇了摇头。
“卡!”
王飞喊了cut,这回终于可以收工了。
后勤和场务忙上忙下地把摄影机器摇臂那些装箱,再把影轨拆掉,等一起收拾完东西,都晚上十点快十一点了。
杜承大了个哈欠,刚想坐车回去。
郑子崇忽然叫,“杜!别走,别走,等我一起!”
杜承,“……?”
杜承虽然一脸纳闷,还是“哦”了一声留了下来。
他在厕所等郑子崇和楚天换完衣服出来。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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