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应该是什么样子?对于这个问题,不同经历的人会有不同的回答。有人会说,家就是一家老小聚在一起,围着桌子包饺子。也有人说,家就是和最爱的人在一起,躺在沙发看电视。还有人说,家就是你遮风挡雨的庇护所,一个人也能乐得逍遥自在。但漂泊在外的人,很难说自己有个家。出租屋只是个“住所”,陈设装饰不能改动,维修家电要看房东脸色,住出使用痕迹了还要扣钱。不论条件好坏,它都不属于自己。那只是个暂留地,更重要的是在留卡。青年就在找这样一个住所。“陆先生,我们这个房子呢,是比较有年代感。现在不都流行怀旧中古风嘛,这间完全是纯正的召和风情!您这直接拎包入住,还省了自己布置的麻烦……”车站走过来一路上十几分钟,房屋中介的嘴就没停过。自称小赵的男人,举手投足都是老江湖的自信派头,话里话外带点绵里藏针的“ph”,暗示他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这人也许不靠谱,但毕竟自己情况紧急,现阶段也只能将就。“哎呀,时间过得真快,说着说着这就到喽。”两人在一处一户建门口停下。与周围闲适安静的房子不同,这栋房子似乎尤其的破旧。旁边邻居的花爬满了木制藤架,这边只有稀稀拉拉的杂草。矮墙斑驳破败,底下长着青苔,一直延伸到生锈的铁制的大门。就连门口的名牌都褪掉颜色,布满划痕,看不清字样。一个身影出现,打开内侧的门。她好像早有预料,一直在玄关等着。“进来吧。”那人打开门,立刻就转过背向里走去。此时正值黄昏,小院铺满夕阳的金色,里侧却没开灯,门内情况看不真切。三人穿过玄关的拐角,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吱呀”的声响。老式和风的装修,大量使用木头材质。客厅没有沙发电视,只摆着一张茶几。“陆先生,您看这房子,光一楼就有三个房间。是旧了点,但卫生间做了三分离,在那个年代算很先进的啦。”半开放式的厨房,物件都上了年头,看得出很少使用。角落发黄的老冰箱,把手都已经掉漆。“现在的房子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就是太小了!现在西阪城内的一户建呐,那可是越修越小了。没办法,地就那么大。就那面积,还好意思吹什么ldk,什么餐厨一体。那小厨房转身都费劲。”推拉式的木制阳台门打开,能看到后院没什么东西,只是杂草比门口更盛,长度快要超过小露台。“现在还没别的租客,就常小姐一个人,就这格局,您二位怎么都够住啦!”“而且嘛,大家都是中华儿女,中果人不骗中果人,出门在外还得是同胞最靠谱。”感觉你最不靠谱。青年腹诽。这中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不管说什么都会被他圆滑地甩回来。他只能没话找话:“二楼还有房间吗?”“不行。”身后的人想都没想就突然开口。是中介说的“常小姐”。她从他们进门后就倚在阴影里,没开过腔。循着声音,青年这才看清她的正面。女孩穿着普通的棉质家居服,微卷的头发随意地垂散着,双手环抱着靠在墙上,眼睛没有看他。一束暖黄的落日光线斜着照在她的脚踝,整个氛围就定格在那里。“不好意思,二楼都是堆的杂物,怕是不太方便。”她又说道,“要住的话,一楼大房间,就是中介跟你说的那个价,押一付三,水电网我包。”身形单薄,皮肤白皙,邻家女孩的模样,不容置喙的语气。她就像有一股说不清的劲儿,短短两句比能说会道的中介更有力量。“没问题。”青年爽快答应下来,“不过我这边有点事情,最好可以尽快入住。”“可以。”常慧心不在焉,“记得报地址审核就行。”中介小赵心里石头这才落了地,俩人刚才都一言不发,他生怕出什么差错,害得今天白跑一趟。不管是帮姑奶奶找租客,还是给神经少爷找房子,都不是什么好差事。“常小姐您请一定放心,陆先生他真的很有诚意,该交的房租绝对不会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陆先生还很会做饭……你们互相也能有个照应。是吧陆先生?”几万圆中介费马上到手,看在钱的份上,顺口美言两句,算是售后服务。
“呵呵,雕虫小技而已,不算什么。”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了,这是我的证件。常小姐你好,初次见面,还没来得及介绍。”青年向她递来一张卡片。“你好,我叫陆秋名。”………………时间拨回到现在。常慧蹲下查看热水壶伤势。里里外外检查一遍,还好,除了本身就老旧以外,看起来没大问题。“抱歉,刚想拿它烧水,没拿稳。”罪魁祸首向她道歉,手里还端着泡面盒。他似乎刚洗过澡,衣服从黑衬衫换成了白色t恤。半干的头发挂着几颗水珠,顺着脖子往下淌。手臂线条精壮,手腕戴着一块名贵手表。该死的富二代。“你不会连开水都不会烧吧?”刚搬进来就闹出这么多吓人动静,本想和他保持距离的常慧也有点忍不了,“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第一次见到养尊处优的危害有多大。”晚饭被他打断,她心疼那块还没来得及下口的油豆腐——待会再吃肯定凉透了。她话里带刺,面前这人没接话,只是跟着蹲下来,伸手想把水壶接过去。“行了我来吧。”常慧下意识把水壶往怀里护,别待会到他手里又出岔子,“陆……什么先生,你自己的烧水壶呢?”他到底叫什么来着?要烦的事情太多,看了他在留卡也没记住。而且话又说回来,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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