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昊明问:“你和夏白是很好的朋友吗?”
蔺祥连连点头,“那当然,至少我把夏白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夏白特别好。”
花昊明:“因为他长得好看,学习好?”
中学生在校园里最在意的也就是学习成绩和外貌了。
“这是当然。”蔺祥骄傲得不行,“不过,这都是表面的,最重要的是夏白真心对我,特真心。”
花昊明看向副驾的夏白,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夏白正转头看向窗外,姜岐市有些年岁的银杏树叶影子和阳光一起在他白皙的下巴上晃动。
花昊明拉了下头上的鸭舌帽,笑道:“哦?”
那下巴微微紧绷了一下。
蔺祥现在说起来那件事还是很感动,“我这人从小就常梦游,以前在家还好,高一军训在外拉练时,我梦游去了坟地。我真的特害怕死人啊鬼啊这些东西,要是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坟头上不得吓掉魂啊,是夏白一路追到坟地把我背出来的。虽然他一直说不是特意去找我的,我知道是的,大半夜他难道去坟地遛弯吗?”
“……”
车子转进了热闹街区,可能另外两人都在看热闹,很安静。
“我醒来的时候正趴在夏白的背上,坟场已经在我身后了,我没有任何心理阴影,隻记得那天晚上月亮很亮。”
“他好瘦弱啊,可是把我背出来了。”
这一路蔺祥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花昊明听得貌似挺开心,夏白看着也没什么意见。
一路和谐。
终于到了和平医学院。
车停下的下一秒,夏白就推开了车门,埋头下车,轻轻拍了拍脸。
和上车时一样,蔺祥和花昊明一人帮他提一个蛇皮袋,他背着书包,怀里抱着一个文件袋。
一粉一蓝两个大大的蛇皮袋,红黄绿三色上衣,三人站在了这所百年名校大门前。
和平医学院1
和平医学院建校历史悠久,从战争中而起,为救死扶伤而立。校门是天秤对称的形状,古朴大气,干挂石外立面上有灰褐色历史痕迹。
从外望去,校内是郁郁葱葱的百年古树,遮天蔽日,视觉阴凉。
夏白和蔺祥站在校门外没动,不是为了当显眼包,是因为花昊明就站在那里不动,他在打量着校门周围。
今天是大一新生报道的时间,校外人来人往,不同衣着不同阶级不同神情。
蔺祥这个话痨见花昊明打量得那么认真,都安静了一会儿。他刚要开口,花昊明压了下帽檐,“走吧。”
三人这才走进校门。
今天的校园格外热闹,一进校门口就能看到欢迎新生的横幅,校门口主路上各大社团正招新,人来人往,扎堆聚集。穿过这条路,就是入学报道地点,体育馆。
蔺祥和花昊明在外面等着,夏白一人背着书包进去报道。
全院的人都在这里报道,夏白排了四十多分钟的队,拿着录取通知书报道,并现场交了学费,领到了宿舍单,又跑到对面领了床上用品。
三人再一起去他的宿舍,到这里一切都很顺利。
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房间不算新,但好在空间宽敞。
夏白是本地人,来得是最晚的,另外三个床铺上早就有人放下东西了。
他们进来时,一个看着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在一号床铺铺床,斜对面一对父子正在吃饭,只剩下靠厕所的四号床位了。
他们一进来,几人就抬头看了过来。女人脸上笑得很热情,她说:“最后一个同学来啦,是夏白吗?”
夏白点点头,走到她所在的一号床铺前,对她说:“阿姨您好,这是我的床。”
女人指着四号床铺上贴的标签,说:“夏白同学,看,那是你的床,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和学号呢。”
花昊明和蔺祥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常见的白色蓝边的两行标签,上面是夏白的名字,下面是夏白的学号。
夏白站在那里没动,“一号、四号床铺和二号、三号床铺的标签不一样,应该是原本的被人撕掉新换的。”
蔺祥仔细一看,“果然!一号和四号标签的蓝边更浅一点!”
“可能是学校标签用完,新的一张比前面的印刷得浅一点。”女人说。
夏白不紧不慢,一板一眼地说:“学校应该是按照学号分的床铺,二号床铺上的学号在三号床铺学号前面,我的学号最靠前,不会是四号床铺。”
“你说按照学号分就按照学号分啊?”女人脸色开始变得不自然,隐隐露出愠怒。
“下来,不然我去找舍管了,让舍管查查究竟是怎么分床铺的。”花昊明皱眉说。
女人尴尬地坐在床铺上,不经风霜的脸上血色上涌,声音都大了很多,带着气笑,“小同学,刚来宿舍就这么不给同学家人面子,跟同学开撕,你是根本没想过要跟同学好好相处吧?你这样,以后哪个同学敢跟你玩啊。”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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