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夏白那双眼睛为什么那么安静了。
整个游戏,没有人能剽窃他的节目。
【什么意思?耍我们呢?】
【搞什么啊,我的期待都被勾得那么高了,你又不表演了?】
【必须给我把他入殓好了!】
製作人也说:“我刚才已经跟你确认过了,道具也已经上来了,你必须表演这个,而且你不是上等组的练习生,你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宋晨凯僵在了原地,面对这一桶东西惶然无措。
他又紧张到想要干呕了,可能不全是紧张。
没事的,其实可以的。
他学了那么久,对人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穴位都了如指掌。
先从大件的开始,只要他拚出一个人形,这个表演就比其他人的好,就不会是f。
一遍遍安慰着自己,宋晨凯手伸到水桶里,刚拿起一块带尸斑,轻微腐烂的皮肤就吐了。
他吐了。
不用再看下去了,结局已定。
很多不忍心或者没有承受力再看他的人,都看向了夏白,没想到这个呆呆的安静的男孩,竟然为自己准备了这样的道具。
下等组的人,除了钟子仓,都很惊讶。
周二那天还没定好节目的玩家就很着急了,除了没有满意的节目可以赶紧练习,还因这次表演,节目组要他们提前上报需要的道具,周三那天由队长统一报给节目组。
夏白上报的是碎尸。
当时钟子仓让他稳妥点,报个整尸,他认为如果夏白报碎尸,节目组给他的只会比他想的还糟糕。
夏白没有改,他觉得碎尸才更有诚意。
入殓是他跟爷爷学的,爷爷偶尔会去殡仪馆工作几天,他以前以为爷爷是没钱了,去赚点他的学费和饭钱,就也跟着爷爷去,想着以后可以继承爷爷的衣钵,用这个技术养活自己和爷爷,还能给家里的喜神缝缝补补。
他很喜欢殡仪馆,爷爷不去时,他也会去,在殡仪馆也跟着其他入殓师学过,什么样的尸体都见过。
而且,他自认为在尸体上,他有一点点天赋,不管是入殓、解剖,还是养尸。家里干干净净的喜神就是证明。
所以,他有把握入殓碎尸。
别人不一定能,入殓和解剖还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在和平医学院学过,也不一定能入殓问题比较多的尸体。
宋晨凯被淘汰了。
他的结局和孙立杰一样,他也试图逃出这个舞台,还是把血留在了这个舞台上。
中等组练习生,只有尤莫寒拿了一个c,五个整容的练习生全拿了e,剩下七个练习生,只有一个练习生在这样恐怖的氛围中还拿了e,其他六个练习生全都淘汰了。
轮到下等组练习生了。
製作人:“下一个上台的是夏白。”
所有人都知道夏白要表演的是什么了,他的道具还在,但是他的表演对鬼观众来说已经没有新意。
夏白:“评委和观众们中午好,我为大家表演的节目是入殓。”
【笑死,又来一个入殓的。】
【又来消遣我们是吧?滚!】
【是觉得今天的舞台还不够红吗?】
夏白没因弹幕而有任何表情变化,他穿着一身白大褂,带上了手套。
製作人也没有再问他,工作人员把原本就是给他准备的道具再度搬上来。
夏白面不改色地从水桶里拿出一块皮肤放在床上某个位置,接着又把一块只剩一半的脏器放到床上。
床上的碎块越来越多,开始出现能对得上的,这时他就会停下来,用普通的羊肠线它们细密地缝好。
他专注而安静,手上的动作不但不见怯,还非常温柔,仿佛面对的不是可怕的尸体碎块,而是有温度的亲人身体,随着人体的完整,清澈的眼底甚至带了光,让人移不开眼。
整个演播厅被他的安静所影响,慢慢静下来,弹幕上的风向早已变了,不过好像没人注意到。
杨眉目不转睛地看着夏白,最初在一堆尸山血海中,他就是被组合尸体的夏白所吸引的。
他那天晚上跟花昊明说,那个人在非常贤妻良母的缝队长,“贤妻良母”这个词不是他胡乱用的,当时他看到夏白缝队长,就莫名地看到了家的感觉,温柔的妻子和妈妈是一个人想到家最先冒出头的存在。
想到当时夏白缝合的人就坐在他身边,杨眉下意识转头看过去,看到凌长夜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夏白,漆黑的眼眸上有一层藏蓝的微光在闪。
凌长夜的技能是复刻,他能复刻和技能有关的一切。
如果在一个游戏里,他看到了一个玩家调动、使用技能的过程,他就能复刻这个玩家的技能,自己自由随时使用。如果他觉得这个技能在当时的游戏里不好用,24小时后,就能换个玩家复刻,换个技能用。
如果他没看到玩家使用技能,只看到玩家使用技能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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