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则压在陆则琰端坐的大腿上,两人呈‘十’字型交缠在一起。
一系列动作仅在数息之间,苏果脸上残留的错愕表情久久散不下去。
“大,大人?”
陆则琰将书置放在苏果的腰际,轻笑出声,“别说话,好好做你的桌子。”
“”
敢情是把她翻个身,铺展在他腿上,腰背当长桌用,真亏大人想的出来!
陆则琰捏着书卷,用顶部的纸质硬角顺着纤柔的曲线,从细长的颈项开始长长划下去,直至尾椎骨节。
她的背纤薄平整,一路平坦,收尾处忽尔浮起傲人弧度。
陆则琰敛眸戳了戳她,苏果的脸瞬间红起芙蕖,回过头,羞恼道:“大人!”
他眼底带笑,“我试试桌子的硬度。”
苏果心下无奈,话都不知晓该怎么回,毕竟是她先自告奋勇地要揽差事。
她抱着怀里的软枕俯卧,腿脚有靠榻支撑,倒不是太难受,但也不怎么舒服就是了。
到底没有平整摆着,大人的腿硌生生的还在她肚子下面压着呢!
“大人,您这样,真的就容易看书吗。”
苏果说话间,背部略有起伏,秋袍加厚了单层棉,但遮不住她那款盈盈楚腰,陆则琰隔着衣料,还能想起那日房内她换衣的旖旎情态。
半天没翻过书页,他面色坦然,“嗯,很好看。”
小太监的腰,当真是好看。
苏果认命地应了声,好吧,能帮到大人也是好的,反正在辇架里,不会被人瞧见。
然而没等她庆幸太久,车列到了中途休息的驿站,司设监决议留出半柱香给辇夫打苜蓿喂马,为彻夜的奔蹄准备。
苏果本来都昏昏欲睡了,若枫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她记得他,是御苑那晚出现的锦衣卫首领,好像一直都跟在陆则琰身边。
“王爷,赵参知的小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
嗯?有人来?!
苏果的神思瞬间清醒,她听得门开的吱呀声侧转过头,而后便是眼睁睁地对上走进门男子的视线。
男子状似十七八岁的年纪,华服紫衣,白皙面容上桃花眼半含笑意,风流佻达,活脱脱是个流连花丛的俊俏贵公子。
但是看到眼前情景,他也是一愣,嘴角的笑都来不及收。
苏果辨出男子眸里的惊诧,脸上滚烫,立刻将头埋回了软褥里,掩耳盗铃般假装看不见。
陆则琰拂起宽袖,挡过怀中女子的身段,差不多就让她露了个脑袋,“赵家小五爷,秦楼楚馆的常客,看个把姿势,应当不至于话都说不出来吧。”
赵乐箫回过神,不再看苏果,拍了拍手跟着调侃道,“王爷,您这话说的,光天白日,我自认比不过王爷的好兴致。”
赵乐箫在家中排行第五,嫡姐是摄政王府上的女子赵音笙。
当年,赵修平一介寒门书生,有幸得了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之女卓翘君的青睐,二人冲破阻滞,排除万难才结成夫妻,没想到赵修平中了探花之后,男子凉薄的本性毕露,连纳三位娇妾。
卓翘君只怪自己识人不清,但她出身将门,颇有些脾气,生完嫡女就欲和离,没想到被赵修平醉酒强要,又怀上了个小儿子。
为了一双儿女,她留在参知府里自建庭院,却再也不愿多看赵修平一眼。
卓翘君是护国将军的女儿,赵修平不敢将事做绝,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过了快二十年的平淡日子。
赵家掌事的参知效忠的是瑞王,嫡子嫡女的外祖则为镇北王的旧部,所以,说起赵家,大家皆是情绪复杂。
赵乐箫的混账脾气,正是由这个身份养出来,总归只要他不作大怪,还真是无人敢动。
他寻了离门近的矮阶无所谓地坐下,嘿嘿笑道:“王爷,我听说,您都能夜御九女了,好歹传授我点秘技啊?”
赵家姐弟儿时常跟着外祖父去镇北王府,与陆则琰少年时相识,情谊与旁人稍待不同,说话就更随意。
陆则琰闻言,好笑道:“你听谁说的?”
“不夜城的人都晓得哇。”
“那本王于床事真是忙碌,一栋楼的小倌完了,还得赶着去隔壁睡九个女人。”陆则琰似笑非笑地瞥向赵乐箫,“赵小五,这些是不是都你给我传出去的名声。”
赵乐箫嘴贫道:“我哪里敢,旁人摆明了是想赞王爷您腰力好!”
“呵。”
男人们寒暄时说点荤话稀松平常,但苏果作为女子,听到‘御女’之流,就算不全懂也能分辨出是坏词,于是乎表达不满地扭了扭腰。
陆则琰感受到腿上动静,垂眸瞟了眼,潜在袖袍中的书简轻打了下她的臀,苏果立刻安份地不再动弹。
他轻笑了声,掀眸看向赵乐箫,“说罢,找本王何事。”
赵乐箫肃下脸色,不复纨绔姿态,端容站起,“我来,其实是为父亲道歉,他重阳那日得罪了王爷。我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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