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
谢挽幽一回屋就脱掉了外裳和披风,钻进了被?窝里:“好冷。”
谢灼星早就担心?娘亲会冻得生病,闻言立即钻进被?窝里,给谢挽幽充当暖手宝。
封燃昼迟疑了片刻,把谢挽幽随意丢在一旁,几乎滑到地上的披风捡了起来,挂在了一边。
谢挽幽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
封燃昼回过头,就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偷看自己:“……做什么?”
谢挽幽马上被?子?蒙过头。
封燃昼:“……”
等他移开眼,谢挽幽又冒出来开始偷看他。
封燃昼又体会到了熟悉的无可奈何感。
如此反复好几次后,封燃昼终于忍不下去,把她蒙在头上的被?子?扯下来一点:“究竟什么意思?”
谢挽幽无辜道:“没什么意思啊,很久不见你了,多看几眼。”
谢灼星的小脑袋也?从被?子?底下冒了出来,露出一双灰蓝色的圆眼睛看他:“没错,就是娘亲说的这样。”
封燃昼:“……”
看来是他想?错了,半个月不跟谢挽幽见面,好像半点没影响到谢挽幽对?他的那些心?思。
见封燃昼像是要走,谢挽幽赶紧攥住他衣角:“等会儿再走吧。”
封燃昼:“如果我不呢?”
谢挽幽眨了眨眼:“那我就找别人来陪我。”
封燃昼语气一下子?就冷了:“又是那个温临简?”
“我可没说是他,”谢挽幽拉长声音:“我说的是我师姐。”
封燃昼知道自己是被?谢挽幽玩弄了,就冷着脸不说话了。
“你怎么又不开心?了?”谢挽幽翻了个身,撑着下巴看他:“不过你生气的时?候也?怪好看的。”
封燃昼总算意识到一点不对?劲了:“你今天……”
谢挽幽:“嗯?”
封燃昼顿了顿,把手背贴到她的额头上。
果不其然,谢挽幽额头滚烫。
什么胡话都说得出来,她果真是烧糊涂了。
……
淋了一场雪后,谢挽幽猝不及防地病倒了。
沈宗主亲自给她看过,最后得出结论?,这是谢挽幽当年生小白时?伤了根本,这才落下的病根,雪天时?尤其容易复发。
丹药无法治本,只能靠汤药调理。
此外,谢挽幽也?被?嘱咐好好保暖,不能再发生下雪天出门淋雪的事。
谢挽幽蔫蔫地应了,此后一天两碗汤药,苦不堪言。
这次的病来势汹汹,谢挽幽这才知道,原来冰灵根也?不能保证身体抗冻……
倒是这几天,原本一直躲着她的封燃昼,每天都会来看望她一次。
谢挽幽又觉得,她可以了!
一口气喝完药,谢挽幽把碗放在桌上,皱着脸缩回了厚重的披风里。
封燃昼坐在她对?面:“你喝药不吃蜜饯?”
谢挽幽快速翻了一页书:“这药也?不是特别苦,懒得伸手拿。”
封燃昼停顿了好几秒,才说:“我可以帮你拿。”
谢挽幽马上自然而然张开嘴,示意他帮自己拿蜜饯。
封燃昼:“……你不是说药不苦吗?”
谢挽幽故意说:“忽然想?吃点甜的了,不可以吗?”
“……”
封燃昼最后还是捻起一块蜜饯,面无表情?塞她嘴里。
谢灼星从书后探出小脑袋,同样张开嘴,期待道:“狐狸叔叔,小白也?要甜甜~”
封燃昼就从罐子?里挑出一颗果干,贴心?地把上面没摘干净的果梗捏了下来,然后把果梗丢进幼崽口中?,自己吃了果干。
谢灼星张着嘴:“?”
谢挽幽原本还在咀嚼着蜜饯,看到这一幕,咀嚼的动?作,缓缓停下:“……”
“不用看我,”封燃昼心?情?颇好地说:“我故意的。”
谢挽幽彻底地喷了。
被?封燃昼无情?诈骗的谢灼星幽怨地吐出果梗,满眼谴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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