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谢挽幽也无语了。
这种扯淡的话,他居然真的敢说。
虽然事实确实跟向君泽说的一模一样,但向君泽一没证据,二没信誉,说出这种话,根本不会?有人信。
向君泽自然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话听上去有多假,他当?然没指望有人相信,不过是想着,反正他的下场都是一死,不如最后?一博,哪怕能?挑拨封燃昼与玄沧剑宗的关系,在所有人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他也算值了。
他死死瞪着封燃昼,期望他能?露出类似于心虚的神色。
可是没有。
封燃昼只是转头看向其他人,十?分无害地反问了一句:“师兄,他说我是魔尊,你们信吗?”
玄极真人等人没有回话,但无语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向君泽见此,急声?道:“他真的是魔尊啊!魔尊常年戴面?具,就是为了防止你们认出他,他之所以回到玄沧剑宗,一定也是为了拿到宗内封印的那个宝物!”
“够了!”最年长的玄极真人开?口,终止了这场闹剧:“把他拖下去,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从他口中问到幕后?主使?。”
封燃昼则拿起向君泽刚刚发?出去的传信符晃了晃:“不必这么麻烦,只要?跟着这张传信符走,还愁找不到那位‘大人’?”
“……”向君泽彻底绝望了。
怎么会?这样。
明明就快要?成功催化渡玄剑尊的心魔了,作为渡玄剑尊心结的封燃昼和谢挽幽却偏偏全都冒了出来,把他筹谋多年的计划毁得一团糟。
向君泽十?分不甘,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玄明道人却已经不愿再听他胡言乱语,出手?封住了他的穴位。
等向君泽被拖走,这场好戏也到了散场的时候。
玄明道人仿佛一瞬间又老了几岁,颓然坐在椅子?上,自责道:“都怪我,相处多年,竟没能?看出此子?的狼子?野心,引狼入室,害了六师弟。”
玄明道人自责的同时,容渡又何尝不在自责。
小?徒弟被人控制,他没能?及时发?现她的异常,反而将她赶出了玄沧剑宗,让她被人拐到了魔域,遭遇了那么多不幸……
他忍不住看向谢挽幽,谢挽幽没察觉到他的注视,出声?劝慰了玄明道人:“二师伯,这件事怎么能?怪你,你也是被向君泽的伪装迷惑了。”
玄明道人叹了一口气,并?未因此释怀,目光黯然地出神了片刻,忽而想起什么,勉强打起精神问道:“对了,五师弟,你也是刚回来,怎会?看出向君泽有问题?”
他确实有几分纳闷,今天?这件事是五师弟策划的,他们事先并?不知情,一头雾水地被五师弟召集在一起后?,便看到了这么一出戏。
说起来,五师弟也才回来没几天?,怎么会?精准地抓出在他们身边潜伏了多年的叛徒?
封燃昼目光暗了暗,看向谢挽幽,语气中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玩味:“是谢师侄告诉我的。”
“挽幽?”玄明道人惊讶地看向谢挽幽。
谢挽幽刚听到封燃昼叫她“师侄”,人就已经麻了,她不动声?色地避开?封燃昼投来的目光,轻咳一声?:“是这样的,那天?剑尊犯心魔时,我恰好去过渡生殿,看到过一个可疑之人,我虽然没看清那人的面?容,但小?白?记得那个人的味道。”
玄明道人也不是傻的,瞬间明白?过来了什么:“所以那天?,小?白?见到我那孽徒,才会?哭得那么厉害……”
谢挽幽应了一声?,目光微闪,含糊道:“我不知道向君泽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五、五师……伯,这才有了今天?这件事。”
玄明道人闻言,眉头一皱,纳闷地嘀咕道:“五师弟,你什么时候跟挽幽这么熟了?”
问者无意,听者有心,谢挽幽听到这个问题,心都提起来了,生怕封燃昼瞎说,可她不敢在这个时候给封燃昼任何暗示的眼神,只好垂着眼,疯狂祈祷封燃昼能?正常点,不要?再恶意搞事。
好在封燃昼还算有点良心,慢条斯理道:“我有时会?找小?白?玩,一来二去,就有一点交情了。”
“原来是这样,”玄明道人点头,赞同道:“小?白?还小?,跟你玩玩也好,你们都是灵兽,它说不定还能?从你身上学到什么,对它来说,也是一种机缘。”
封燃昼但笑不语:“我会?好好教它的。”
向君泽的事告一段落,玄明道人和玄衡子?要?去安排审问向君泽的事宜,很快离开?,玄极真人也起身要?走,却被封燃昼叫住了:“大师兄,我还有话要?对你说,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玄极真人一愣,随即颔首应了下来,与封燃昼一同离开?。
谢挽幽也不好久留,同长辈们告退后?,踏出了殿门。
等她走到一颗挂满冰晶的树下时,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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