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从未见过敢如此挤兑自己的人,一时间竟然气笑了:“好,很好……希望剑主接下来还能说出如此精彩的话。”
他下笔重了一些,谢挽幽压住喉间的闷哼,笑了。
神启是垃圾堆吗,怎么聚集了这么多烂人啊。
景易直接在她?的双臂上都绘满了咒文,等结束后,谢挽幽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迟早有一天杀了这狗东西。
眼看?谢挽幽起身要走,正要收笔的景易忽然停顿了一下,对谢挽幽道:“等等,还有一个咒文。”
谢挽幽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他。
景易怀着恶意,伸手点?了点?后脖颈,用那种近乎残忍的语气说道:“剑主的后脖颈很美,在那里绘制一个咒文,想必会更漂亮吧?”
谢挽幽盯着他看?了片刻,缓缓笑了:“好啊,画吧。”
景易看?着她?顺从地捋开长发,露出白皙修长的后颈,眸光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落笔在她?后颈时,景易目光狎昵地滑过她?的肌肤,低笑道:“我喜欢听话的女人,要是你?一直这样听话,我不介意偶尔给你?开一点?后门……”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谢挽幽淡淡说:“不过,我更喜欢报复所有欺辱过我的人,把他们的自尊踩在脚下,会让我感到?十分的快乐。”
景易不屑地冷嗤一声,不以为意。
她?被咒文控制,相当?于被他控制,没有人不害怕被咒术反噬,这小姑娘哪有胆子?反抗他?
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最后一笔落下,景易满意地打?量自己绘制的艺术品,正要出声,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寒意凌冽的剑光。
长时间的安逸消磨了景易的警惕心,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拂霜剑就已直直刺下,直接贯穿了他的大腿。
一阵剧痛猛地传来,景易惨叫一声,顾不上别的,抖着手抓住拂霜剑,想将它拔出去,可这时,一双纤细的手不慌不忙地按在了剑柄上,微一用力,就将他的腿钉死在了地面上。
谢挽幽倾身过来,打?量着景易面具下那双惊怒交加的眼睛,笑着道:“冒犯大师了,麻烦大师忍耐一下,因为我这人呢,前半辈子?被欺负过太多次了,后半辈子?实?在忍不了别人欺辱我呢。”
须臾之间,景易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你?竟敢——”
谢挽幽感到?双臂上的咒术正在发烫,知道这是景易在操控刚刚绘在她?手臂上的咒术正在起效。
由于防护咒文的存在,这些咒术对她?造成不了影响,但?谢挽幽演还是要演的,当?即抱着手臂,一脸痛色地倒下。
景易是真痛,她?是假痛,这样一算,是她?赢了。
他们这里的动静很快引来了神启的人,为首的黑面具步履极快,皱眉看?了眼房间里的情况,沉声叫停:“景易,谁允许你?私自操控咒术!”
他一开口,谢挽幽就辨认出了这个声音。
竟是天元宗主,祁元景。
谢挽幽心念徒转之间,那边景易不甘不愿地停下了咒术,谢挽幽汗涔涔地从地上爬起来,收回了拂霜剑。
天元宗主先去查看?了景易的大腿,他的腿被拂霜剑毫不留情地扎穿了,血流了一地,由于冰灵气的作用,血中还凝结出了许多血渣子?。
眼看?景易快被活活疼晕过去,天元宗主给景易服了一颗丹药,锐利的目光扫过谢挽幽,沉声询问道:“怎么回事?”
不等景易开口,谢挽幽恶人先告状:“他趁着给我绘咒,多次羞辱我,我一时心神不定,拂霜剑就失去了控制……”
景易头?晕目眩,下意识想辩驳,却再次被谢挽幽打?断。
谢挽幽声音颤抖道:“我加入神启,就是为了日后能不被他人践踏,如果我在神启还要被人侮辱,那我来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天元宗主皱了皱眉,看?向景易:“是否确有此事?”
景易咬牙:“我只是……夸赞了剑主一下而已,我又没做什么,反倒是她?,只是第一天进入神启就敢对我出手,祁大人,她?才是该被处罚的那个人吧!”
天元宗主冷冷道:“是非对错,由掌刑司看?过,便能分明?了。”
掌刑司的人很快到?来,分别看?过两人的记忆,景易确有言辞不当?之处,可谢挽幽行事也太过冲动,两人都有错,于是都被罚了。
景易身上最有用的是手,谢挽幽没伤他的手,只伤了他的腿,问题其实?不大,加上她?刚加入神启,神启为了稳住她?,并没有罚得太重,只罚了她?一个时辰的禁闭。
不过谢挽幽还没去禁闭室,就被天元宗主半路带走了。
谢挽幽有些疑惑,跟着对方走了一路,直到?被带回了天元宗主的房间,这才开口问道:“祁宗主为何带我到?这里?”
是祁宗主,不是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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