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禾心想自己最近没做什么事,除了昨夜召了贺兰瑾入房伺候之外……心慌一阵后,反应过来皇叔应当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传召她,赶忙起身抚平了衣裙,出门去。
跟随传话太监进宫,在宫门外下马后,还要穿过一条长长的红巷。
踏着脚下冰冷的石砖,路过一道半开的门时,偶然瞥见大皇子就在门那边,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不知是被圣上传召而来,还是简单的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门那边的大皇子似乎是察觉到穿过来的视线,扭过头来只简单与她对视一眼,便匆匆离去。
李星禾心有疑惑,却没停下脚步去追究,尽管小时在皇宫住了几年,长大后也时常进宫,但她始终不喜欢皇宫,这里规矩太多,主子也多,抬头望上去的天四四方方的,怎比得过外头逍遥自在。
不去在意大皇子的去向,李星禾只一心一意走自己的路。
赤红的宫墙边拐进来一道身影,那人英气勃发,身披薄甲,高高的马尾扎在脑后,干净利落,潇洒如风。身后跟着两个身形健硕的随从,却丝毫压不住那人步履间的威风凛凛。
随着两人之间距离的拉近,李星禾惊喜的发现,这位武将打扮的人,是个女子。
那女将也已经注意到了她,转到她面前来拱手请安,“末将见过公主。”
“这位将军是?”李星禾好奇问。
“末将孟绮晗,率部众回京复命。”孟绮晗躬身答。
李星禾客气道:“将军辛苦了,本想同将军闲聊几句,奈何今日圣上宣召本宫,本宫只得失陪了。”
“恭送公主。”孟绮晗并未多言,带着随从退身到墙边,让长公主先走。
走出不短的距离后,李星禾才问引路的宦官,“那位孟将军,我怎么没见过?”
宦官解释道:“孟将军是前两年从军中提拔上来的将领,一直在外守卫边疆,这是她第一回 进京述职。”
第一回 进京?
可是听到她的名字,莫名有种熟悉感,好像在什么地方接触过。
在官场上接触到的文臣武将数都数不过来,许是在哪个公文里见过这个名字,又或许是听旁人提起过吧。
经过短暂的小插曲后,李星禾走进了勤政殿,恭恭敬敬的行跪拜大礼,“微臣拜见圣上。”
坐在书案后的皇帝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示意她起身说话,“小禾儿啊,朕听兵部尚书说,你在兵部的差事做的很不错。”
“都是臣应该做的。”李星禾微笑着,总觉得皇帝话里有话。
“咳咳。”皇帝猛烈的咳嗽了两声,吓得她上前要搀扶,“皇叔,您没事儿吧?”
“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皇帝摆摆手,让她站回原处,继续说,“你可知孟绮晗回京一事?”
“知道,臣刚刚还路上碰见她了。”
皇帝点点头,眉头微皱,“她是个很得力的将领,朕本想给她大行封赏,可惜她没有背景,朕怕赏赐太过,会惹众臣心生妒忌。自她回来,已经有不少大臣上书,让朕留意,不可叫她一人独揽军权。”
“这事儿好办,皇叔叫她交出兵符,留给她统兵权,然后把兵符交给可信之人收着就好了。”这并非是她想出来的主意,只是见的多了,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此处。
“禾儿的主意深得朕心。”皇帝肯定地看向她,“所以朕把你叫过来了。”
“皇叔的意思是……让我收着?”李星禾两眼放光,惊喜万分。
手上有了兵符,就有了调兵遣将的权力,这样好的东西,皇叔竟然愿意交到她手上?
短暂的雀跃退去后,她转口拒绝说:“这不太合适吧,大皇子的官阶比我大,二公主和三公主的母妃家族树大根深,再不济还有四皇子,他上阵带过兵,无论哪一位,都比我合适。”
“你说的这些朕都考虑过,只是朝堂上党派之争越发激烈,朕想要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也是有心无力,兵符无论给了谁,都难保它不会成为党争的筹码。”
皇帝语气凝重,看向李星禾的眼神带了浓浓的期许。
改革派多以寒门子弟居多,保守派则是皇亲国戚,世家大族,而李星禾哪一派都不是,虽然行为轻佻,但她心思最纯,最值得信任。
再加上她府中软禁着贺兰瑾,就算手里有兵符,两派也不会放下各自的成见去拉拢她。
“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皇帝将兵符推到案边。
旁边侍候的太监弓着身子,将兵符捧了送到李星禾面前,李星禾只得跪下,接了兵符,揣进了怀里。
从勤政殿出来,李星禾片刻不敢停留,出了宫,没有再去兵部,径直回了公主府。
她得找个地方把这块烫手山芋藏好。
不是在寻常的时间回府,李星禾在门前停马,意料之中没有看到那抹素雅的身影守在门里,明知道不是他的错,心里却忍不住怪罪他——为什么不来接她。
把小小的失落藏在心里,李星禾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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