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那个瞬间,他只是想吻她,没有想到这点心思蔓延的如此汹涌,像是火星被吹进了干草堆,猛然窜起的火焰将他所有的理智都灼烧殆尽。
唇瓣吻着少女柔软的肌肤,他微微撑起身子,借着昏黄的烛光能看到那丰润的弧度上绽开朵朵红梅。
懵懂天真的少女眼神迷离,被他啃咬过的唇瓣红润饱满,寝衣之下春光乍泄,莹润的肌肤透着潮热的红,浑身散发着妩媚的气息,原本圆润可爱的脸也染上了欲色。
贺兰瑾顿时觉得脸热。
回想那些与她日夜相伴的细节,天真而张狂,不知收敛惧怕为何物的小姑娘总以撩拨他为乐,甚至主动钻到他床上,投怀送抱。
那时他记忆全无,真就把长公主说的话奉为天理,对她一心一意,情根深重。
自己接她回来,只是为了教导她做一位合格的公主,也是不想让那些计划着落井下石的官员如愿,更不希望她受了伤落了病,叫城外的公主府亲兵、封地的靖北军失了主,于国于民都不利。
在对皇帝呈上的奏折中,他也是这样写的,可心中某个阴暗的角落,他却在暗自庆幸,庆幸李星禾不记得他们荒唐而玩笑的过往,更高兴她把自己当成唯一的依靠。
她是庆国长公主,值得所有最美好最奢华的一切去满足她,衬托她。
可他从不希望李星禾被这些繁华遮了眼睛,迷了本心,才要时时提醒她,宁愿在她面前做个坏人,被她厌恶。
此时此刻,她落在了自己怀里,自己却亡故君子之德,竟然想落实了周公之礼,将李星禾占为己有……
待她恢复记忆,一定会恨他的。
贺兰瑾感到心里很乱,心虚着撇开视线,拢起了少女散开的寝衣,直起了身子,端正着站姿为她重新系回腰带。
不可操之过急。
他在心里如此告诫自己。
李星禾人躺在书案上,感受到身前的温度渐渐远离,看他站起身来转而给自己系上腰带,疑惑问:“怎么不继续了?”
刚刚虽然紧张,但是被他亲的很舒服,就算他真想在书房里,她都没有要想要拒绝他,为什么他突然停下了?
视线定在男人脸上,只见他别扭的转过脸去,轻咳两声,也掩饰不了脸上因为燥热而生起的潮红。
这副局促的模样,倒像是害羞了。
李星禾抿唇偷笑,似乎是理解了男人的意图。
看他如此大胆,还以为他真的要在这儿就把事给办了,没想到还没有胆大到如此地步,看来还是要回卧房继续才行。
她软软的抬起一只胳膊来,朝他招招手,“你扶我一下,我没力气了。”声音糯糯的,没有力度。
贺兰瑾来拉她起身,李星禾这才从书案上坐起身来,双脚踩在地上,刚迈开一步,双腿便酥软着一个没踩稳,竟然直接摔在地上。
男人见势不妙,忙从正面用手环住她的腰,把人往上一捞,李星禾只摔了一下子,还没碰到地上就被男人牢牢的抱在身前,柔软的胸脯撞在那坚实的胸腹上,又叫她心里升起一阵异样的酥麻。
是因为她穿的少吗?
白日里给他抱了好几回,也没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心痒腿软。
为着身体难以启齿的变化,李星禾害羞的低着头,心想也有可能是因为天黑的缘故。
她在狱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能和相公团圆,小别胜新婚,想做那档子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还好吗?”贺兰瑾搂着她的腰,抱紧她的身子不让她瘫软下去。
“嗯……”李星禾双脚踩在地上,勉强才站稳,没有推开他,反而没骨气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撒娇说:“我不想走,相公抱我回房吧。”
低头看着少女纯真无邪的面庞,微有凌乱的发丝,贺兰瑾一手扶着她,探过身去将伞在书案上的外衣拿了起来,披在她身上,随后才合着衣裳把人抱起来。
走到卧房,将人放在床榻上。
李星禾撩开被子钻进去,哆嗦着念了一声:“好冷。”
抬起头来,看到男人站在床前并不宽衣解带,门边的丫鬟也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关门退下的意思。
见这阵仗,李星禾疑心问他:“你还要去哪儿?”
贺兰瑾还在给自己找理由。
今夜本就打算宿在书房,没想到小姑娘会主动去找他,如今人到了跟前,一时不知该如何脱身了。
他不答,李星禾只当他是夜里写折子写的多了,这会儿兴许是脑袋累的慌,反应才这样慢,主动掀起被子,拍拍身边的位置,唤他,“不出去还在那儿发什么呆,快上来给我暖身子。”
闻言,贺兰瑾转头看了一眼门边。
看到他的动作,李星禾又问:“已经很晚了,你还不上床来吗?”
声声入耳,自然而真实,如同他们真是一对夫妻。鬼使神差,贺兰瑾屏退了守在门边的下人,走到一旁解了衣裳。
李星禾躺在被子里,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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