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冰。
说书人摆摆手,十分洒脱地害了一声,“别谢我呀,要谢就谢咱们的陛下吧,就算今日没有再下教大家制冰,相信陛下近日也会派人来教大家。”
“是级是极。”
北方百姓比他们过得苦,让北方百姓先享受到冰块也是应该的。
就算陛下不派人来教,北方百姓都知道了,迟早会传到京城了,也迟早会传遍全国。
“好了,今天的书说完了,诸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学了个制冰的法子,百姓们也没吝啬,一两个铜板打赏,他们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说书人也不嫌弃,收了大家的铜板,端方大气地给大家行了一礼,“在下也要走了,诸位散开吧,要买硝石的赶紧了,别让人家买完了。”
人群一哄而散,奔向各大药房,施懿和凌秋桑也退到了一边,让百姓们先走。
“二位贵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说书人走到两人面前,谦谦君子,拱手一拜。
凌秋桑和施懿对视了一眼,他们能看到这人眼中的顾虑和期盼,“你知道我们是谁?”
说书人颔首,不卑不亢,“在下是蓝御将军的军师。”
嚯,自己人啊。
三人找了个酒楼包间,上了酒菜,屏退了伺候的小二哥。
“草民拜见陛下和皇后娘娘。”说书人行了个大礼,“在下霍平,瑞和四年的举人,也是北易州的解元。”
瑞和是国号,也就是凌秋桑登基的第四年的举人。
施懿扶额,没再纠结这个皇后娘娘的称呼,左右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反正他这娘娘不娘就行了。
凌秋桑忍俊不禁,他挥手赐座,““起来,坐吧,在宫外就不讲究虚礼了,宣扬制冰,这事情是蓝御教你办的?”
“正是。”霍平忐忑落座,如实禀告了最近北方赈灾的进展,以及蓝御教给他做的事情,其中包括如何在民间传播陛下的德政,如何宣扬陛下的仁善等等。
凌秋桑点点头,蓝御确实有点儿本事,看不出来是第一次做任务,想来人家在原本的世界应该也是人中龙凤了。
这一套炒作,跟娱乐圈有得一比了。
他问霍平,“你既是举人,为何不继续考了?”
举人去做幕僚的不少,但这霍平都是解元了,解元的学识,再怎么说都能考上进士,为什么不考了,反而去做了军师?
霍平又是砰的一声跪地,行了个大礼,“草民求陛下申冤,瑞和五年春天,草民进京赶考,进士不说探囊取物,但也有七八分的把握,至少同进士能有再下的一席之地……”
那年的考题他相当有把握,但放榜之时却榜上无名。
他那时那就有所怀疑了,问了不少同时赶考的举人,跟他们对了答案,没理由比他差的还考上了,他反而落榜了。
于是他就留在京中,暗中调查,这一查才知道,他的卷子被人调包了,他准备继续查下去,可是就此遭到了劫杀。
运气好,剩了一口气,被路过的镇国公救了回去,保下一命,却也身受重伤,养了一年多才慢慢养好。
之后他便不再鲁莽行事了,他没有背景,也不想给镇国公府带去麻烦,索性就留在镇国公府做了幕僚,之后跟着世子爷蓝御出征,做了军师。
但这些年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当初调换试卷的事情,他已经有证据了,但人微言轻,太后党只手遮天,此事也盘根错节,涉及了数位朝中大臣,而这些大臣的背后也有世家背景,他又不愿让救命恩人镇国公府去冒险。
这次回京办事,是他主动揽下的任务,为的就是找到机会面见皇上,他要告御状。
凌秋桑颔首,“若你说的属实,朕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霍平连磕三个响头,他出身平民,科举是他们家族唯一的出路,为了让他读书科举,几乎是举全族之力。
想到吃糠咽菜的父母弟妹,想到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给他凑路费的乡亲,如果不讨回一个公道,他无颜面对家中父老乡亲。
凌秋桑让他起来,准备好证据,找个合适的机会,直接去朝堂上指正,要的就是一击必杀。
霍平更激动了。
紧接着凌秋桑又想到,“现在只有你调换试卷找到了证据,恐怕这事情不止你这一起,那帮吃白干饭的死家伙,有一就有二,绝对不止你一个人有冤屈。”
霍平颔首,“这些年草民也查到几个同样遭遇的,但是……”
被调包试卷的举人都是偏远地区无权无势的学子,有的人被重金封口,有的人胆子小,不敢与权贵作对,只能偷摸回乡,再也不敢参加科举了,还有些性子刚烈的,已经被暗杀了。
凌秋桑眉毛皱起一个小山丘,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显然是又生气了。
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凌秋桑生了好几场大气了。
上个世界,他们都还只是生一下原主的气,这个世界,呵,傻逼玩意儿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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