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笑得好不悲愤,眼泪都掉出来了。
看他如此难受,云松子众人猜测历史上史书肯定与历史上真相有出入,甚至是很大的出入。
毕竟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其中真实成分只能信三分。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萧瑾言问。
“真相?”秦江只觉得悲哀,“有谁会在乎吗?”
那具不朽的身体竟然也像人一样流出血泪。
泪水滴落地上,烧出黑洞,冒出红色的青烟…竟连泪水都诉说着无尽的怨恨。
南山观主想了想,道:“历史是人为,只要你说,只要有证据,这一切都是可以扭转的,虽然眼下大家对你的印象在百年之内并不能扭转,但百年之后呢,你能是奸臣,自然也能是功臣,只要有证据,就可以重新为你正名。”
“不错,前提是我们要知道真相。”周雄也连忙道。
只要事情属实,如果能为他正名,就能免下一场浩劫何乐而不为呢?
“好,这些事我从未对别人说过,今天就同你们说一说。”秦江听闻,漆黑眸眼已然变得清明。
秦江,生活在距离如今已经有九百年前的朝代。
他所效忠的王是偃月朝的第九位皇帝。
按照历史上所有的走向规律,由盛转衰,最后灭亡,新的一个轮回开始。
偃月朝也一样没能逃过这个规律,到第九代的时候王朝已经很腐败了。
那时候民不聊生,边关战事连连,朝廷满是腐朽贪官,而皇上也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由太后垂帘听政。
一般来说,能垂帘听政,太后至少是个极为有手段的女人,可事情往往就与想想不同。
偃月朝的太后是个只懂享乐,并不懂朝政的女人,而她又偏爱那些文人儒墨之士,这导致了朝中乌烟瘴气,文人态度嚣张。
而自古文官跟武官不合,间接的也让我们受了不少气。
“但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因为太后的偏爱,竟让文官也将手伸到了军营战场里。边关年年战役,关内百姓生活尚且不如意,关外又谈何容易?那些人只善牧羊,不爱耕种,导致节气一到就会打起关内的注意……”
“其实我已经数不清那是我跟鞑子打的第几回了,我只知道入冬了,百姓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尤其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年更冷,我收到关于其它城的消息,到处都是灾荒,我知道今年的战役快了……”
“果然,在我接到下属上报的消息,灾民已经跑到了京都城,并且差点冲破城池时,鞑子打过来了……”
“如今我朝自己都朝不保夕,如何还能让这些鞑子踏入我中原,抢我糟糠之饭,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他们打回去,守住金陵城。”
说到这里,秦江顿了一下,眼神冷的刺骨。
似乎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才继续道:“我原本以为在这时候,不论大家平时政见如何不合,但如今都应该站在统一战线上,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军这时候出现了叛徒。”
“因为灾荒,朝廷的粮草迟迟不来,这一次的进攻不止是有鞑子,在荒年这些塞外族群居然站到了统一战线,一起进攻,想要攻破城池。这绝对是有史以来金陵池面临的最大危机。薛源预料到我们必然守不住,于是与我商量……”
前生往事1
虽然时隔多年,但至今想起,秦江惊讶的发现,他内心竟然还能升起愤怒。
想想如今的下场,为那些百姓?当真是不值得。
他讽刺一笑,声音很平淡:“薛源同我商量,弃城暂避锋芒,到景阳关连同景阳的将士,胜率更大一些。”
“他说出这句话,我当场就给了他一巴掌,他因此而记恨我,于是有了后面的事情。”
泄露我方作战机密,陷阱失败,且居然还欺骗城中百姓,污蔑我有通敌嫌疑,此次出去就是要舍弃他们。
那些百姓知道什么?
当然认为这是真的,于是不但不肯开城门,还誓死抵抗,不分敌我,从城内射箭,他差点就死在了那场战役。
但好在他城内的部下还没有反叛,告诉百姓们薛源已经携带剩余大部分的粮食撤离,这才打开城门。
但此时的他们,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只一天,鞑子们就攻进来,他根本来不及愤怒薛源叛逃的事情,布下重重陷阱,才将鞑子们打回去。
因此,这才有了后面的怒斩薛源事件。
“我从不后悔杀薛源,早在他说出那句弃城弃城逃跑的话,他就应该是个死人。”
“或许我果断一些,不畏首畏尾,就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鞑子们破城而入,在里面烧杀抢夺,这里也有他犯错的原由,但这一定不是那些百姓背叛他的理由!
这一战他赢了,但跟城中百姓们离心了。
而薛源的死也让朝廷震怒。
薛家薛源,乃是偃月国靖侯府侯爷的嫡长子,属太后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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