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大张,满眼都写着“你怎么知道的?”
呵,盛明麟又不进宫,不是四皇子还能是谁!不熟的兄弟他也不会维护啊!
明熙帝保持着莫测高深的神情,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不看他,也不解释。
憨憨果然被他给震住了,抱歉地看了一眼四皇子,小声道:“就是,四哥跟一个宫女……”
四皇子:“……???”
明熙帝也抽了抽嘴角。
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皇子们敢动,当然是大过。
可儿子们是什么禀性他是知道的,除了三儿子极为好色之外,其它儿子,在女色上全都不怎么热衷,尤其这个四儿子,这冷硬的性子,他本来都觉得他可能会去当和尚的,这样的人,会去轻薄宫女?
他异常淡定道:“详细说说。”
七皇子道:“就在今年,八月十五的时候,父皇说一家人乐呵乐呵,于是大哥三哥四哥都进宫了,把酒宴摆在了御花园,闹腾了一阵子。四哥酒量不好,喝了几杯说想出去清醒清醒,然后,不大会儿,就听到有女人大叫,父皇就问怎么回事……就有人抓着一个宫女过来,她起先还不说,后来就说四哥扑上去抱她,还,还撕她衣裳。”
他顿了一下,还是想帮四皇子解释解释:“但四哥并没有多醉,走路还很平稳,没有醉糊涂,当时五哥在灌我酒,四哥站起来时看到了,还说我还小,叫五哥不许灌我……但,那宫女就是这么说的,一边说一边哭,四哥说‘绝无此事’,他说他站在湖边,叫人送茶来,后头有脚步声,他还以为是下人送茶来,也没回头,结果这宫女就忽然抱住他,然后开始大叫,还扯开领子。父皇就叫人把这个宫女拖下去了,后来听说没审完就自尽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四皇子问:“哪个宫的宫女?”
七皇子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是柳嫔宫里的,但我们真的不知道!”
明熙帝和四皇子都不由得一挑眉。
柳嫔那性子,就是个软面团儿,连下人也管束不住,就算现在,七皇子算是有些出息了,她在宫里也仍旧是个软柿子,不管是谁做事,把锅栽给柳嫔,都很正常。
主要是,别说四皇子不好色了,就算三皇子这种好色的,也不敢在宫里动宫女啊!
这纯粹就是冲着毁四皇子名声来的,毕竟,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解释,总会有人信。
皇后娘娘问了一句:“这宫女叫什么?此时在不在你们宫里?”
“在,叫红烟,”七皇子道:“本来是伺候茶水的,我那天无意中瞧见,想起这事儿,就叫柳嫔调她去伺候花木了。”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
明熙帝不动声色:“还有吗?”
七皇子在前世是一个隐形皇子,跟兄弟们关系不亲近,他所知的大多是宫里的事,又七零八碎的说了一些,大多跟那位还没出现的宸妃有关。
说了个差不多,明熙帝开始沉吟。
然后他站起来道:“你们再聊会儿,四郎江白,咱走了。”
他站起来就走,四皇子和秦江白都站了起来,向皇后娘娘无声地施了一礼跟上。
明熙帝本来大步流星神情严肃,结果一出去,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什么。
他一回头,就见偏殿的窗子开着,窗下沿露着两个发包包,还一晃一晃的。
明熙帝停住脚,就站在那儿等着。
团子藏了一小会儿,估计是觉得他们应该走远了,就悄悄往上冒,小脸一冒出来,就吓了一跳:“四,四锅锅,秦大人。”
等了一下又赶紧道:“皇伯伯。”
明熙帝板着脸道:“为什么不先叫皇伯伯?”
“一为,一为……”团子瞅着他的脸,吱吱唔唔:“一为皇伯伯站债中间呀!”
明熙帝道:“站中间怎么了?”
团子指着自己的小肉脸,振振有辞:“一为珠珠长介样呀!珠珠介边边眼睛看四锅锅,介边边眼睛看秦大人,皇伯伯债中间,珠珠鼻只又木有长眼睛,这不系珠珠的错。”
明熙帝这会儿没空玩孩子,遗憾地啧了一声没多说,只道:“下午皇伯伯派人来接珠珠,去认认画国旗的人。”
团子讲条件:“那皇伯伯不阔以凶珠珠。”
明熙帝人都要走了,忍不住又停下来笑道:“朕怎么凶了?”
团子指着他:“介样就不凶,介样……”她自己瞪大眼睛摆了一个超凶的表情:“介样就凶凶!”
她那张小萌脸,摆出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好笑的很,四皇子和秦江白都嘴角带笑,明熙帝也不由哈哈大笑,也不说答不答应,抬步就走了。
珠珠冲着他的背影大声道:“皇伯伯凶珠珠,珠珠就债也不给你做梦梦惹!”
明熙帝随走随笑着抬了抬手,几个人快步走了。
殿中,
盛明麟见他们走了,也起身向皇后娘娘施礼:“皇伯娘,明麟也去看看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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