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偶尔落在额头上的温度让她鬼使神差地没再躲,甚至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暖。
屋内的炭火似乎都比不上这人指尖落在发上的温度,又顺着发梢,落在脸侧。
她忽然没忍住问。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你觉得呢?”
容淮安喉头微微滚动,低下头一错不错地对上她的眼。
那双眼里有包容,有温和,有许多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却唯独没有她以为的恨。
谢明蕴怔怔地看着他,肩头的衣裳不知何时微微散开,露出一点莹白的肩头。
容淮安忽然有些狼狈地别开眼。
那指尖停在她下颌处,他须臾倾身近了些,与她隔着只有一寸的距离,她下意识要避,却忘了如今在坐着,险些往后倒下去,又被容淮安眼疾手快地揽住了腰。
这下他的身子更倾近了,两人肌肤相贴,温度似乎更滚烫,四目相对,暧昧横生,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沉溺在容淮安的眼神里。
目光无处可避,便只能看着他,看他的眉眼,看他的脸,也看他的唇。
那唇很薄,轻轻抿着,她神游天外地想之前在江南,无数次她也是以这样的姿势,仰头去亲他。
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清雅又让人安心,怀抱炙热,总让人抱了就不想再松开。
她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没挣脱,觉得心尖有些痒。
恍惚间,谢明蕴听见容淮安问。
“阿蕴,你想要什么答案?”
◎容淮安在心疼她,她看到了。◎
她眼皮一颤, 便下意识去看他。
他也不动,维持着那样的姿势,极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落在腰间的指尖炙热, 她不自然地动了动, 想要说话, 却似乎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
说觉得他还喜欢似乎是自作多情,说太傅看不得自己的学生受委屈又太虚伪,她与容淮安之间,说前者便太亲近暧昧,说后者又太疏离。
藕断丝连大抵如此, 哪怕过了半年, 从江南到上京, 从再遇到的那一面, 似乎就没有能全然断了这个说法。
屋外寒风呼啸, 屋内一片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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