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妹妹能认识六公主?
徐盈拎着手中的剑就刺了过来。
“说是喊姐姐就是喊姐姐。”
“那你还是等着喊嫂子吧。”
白琅身形一闪躲开,拎着剑和她打了起来。
这边谢明蕴回到公主府,又喊了云姑姑细细问前几天的情况。
可她一个下人知道的也不多,太子和四皇子离京的事也是偶然知道的,皇后娘娘让她守口如瓶,她自然不敢多说一个字。
“公主宽心,既然大人说了没事,娘娘也让您别想那么多,那肯定是没大事的。”
谢明蕴点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如今在边境的是她亲哥哥,去郾城平暴动的又是容淮安,她也不能不担心。
云姑姑看着她一边嘴上说着不担心,一边低头搅着手里的帕子,便笑。
“公主对容大人越来越不一样了。”
“有吗?”
谢明蕴下意识应了一声。
“不过奴婢觉得您对他一直都是不一样的。
大人起初来公主府的时候,那时候您在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面前还拘谨,但是在大人面前,奴婢觉得就活泼些。”
后来解除误会,又和容淮安游湖,除夕夜,明月台,再到寒鸣山坦诚心扉,陪他在寒鸣寺养伤,一桩桩一件件,云姑姑发现容淮安对她来说,似乎一直有些不一样。
如果说如今为什么让她更确定的话,那大概是这位公主将对他的情愫表达的更明了了。
云姑姑后面的话没说,但谢明蕴也明白她的意思,唇角勾起个笑,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跟着点头。
她过往纠结了太多事情藏在心中,一直捆缚着自己走不出来,总是畏惧接近他但又忍不住接近,从寒鸣山回来后她想了许多,这些天过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想起上元节容淮安送的簪子,想起寒鸣山的烤鱼,想起侯夫人死的那一晚上,他孤单站在那里的身影,想起他为她祈福,还有做的桩桩件件。
忽然问云姑姑。
“这样不好吗?”
云姑姑怔愣了片刻,看着她勾唇笑了,那一笑如同破开重重云雾,美艳又轻松。
“姑姑,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对他不一样么?”
所以她收了容淮安的鹦鹉,却送走了晏顾的兔子,明明知道上元节的簪子是什么意思,却还是收下了,母后问她有喜欢的人吗,她对母后说没有,那一瞬间心中浮现的,却是容淮安的身影。
云姑姑见她如此坦诚地说,顿时呆愣在了原地。
谢明蕴却站起身。
“走吧,该去给贵妃娘娘送汤了。”
云姑姑应了一声连忙跟上。
“多带些侍卫。”
谢明蕴想起容淮安的话,又吩咐。
她坐上了马车,一路往皇宫的方向去。
给贵妃送完汤回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马车在路上跑着,长街人渐渐少了,谢明蕴正在马车里把玩着腰间挂的玉佩,忽然一阵风吹来把帘子吹起,“嗖——”的一道破空声传来,跟在马车旁边的侍卫眼疾手快地拔剑挡了一把,那原本要射在马车上的箭羽被打落在了地上。
继而嗖嗖两声,几道箭羽接踵而至,有的射在了马车上,有的被打落在地上,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侍卫拔剑喊道。
“保护公主!”
几道黑影从一旁的屋顶飞身下来,拔剑就与侍卫们缠斗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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