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父王却只是对自己笑了笑,转身对一脸忧郁的哥哥交代道,“阿道夫,作为兄长,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弟弟。”
“请父王放心,儿臣定会护洛洛殿下永世安全!”
卡洛斯虽然心里最崇拜自己的哥哥阿道夫,但最看不惯的便是ai捉弄他的哥哥在父王面前假正经,看着阿道夫煞有介事地朝父王单膝跪地,拔剑起誓,从小最受宠溺的二王子立刻不服气,嘟着嘴,带着自己没意识到的撒娇口气,反驳道,”哼,阿道夫哥哥明明一到冬天就要闭关冬眠,b我还弱,谁要你保护!是我保护哥哥你还差不多!”
那时他天真的以为,父王会永远活下去,坐在白都的王座上替神管理着陆地上的生灵,而自己和哥哥阿道夫,立在父王左右,为他排忧解难,做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可现在一切都变了,自己最敬佩的哥哥杀了他最ai的父王,叛逃出国,留他一人坐在白都冰冷的王座上。
“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要杀了父王,让一切变成这样呢?王位你想要,我完全乐意交给你……”卡洛斯咬牙吞回眼泪,他不能再说了,他怕再说下去,那些成烟的往事会不停涌上来,把他好不易建立的堡垒给冲垮了。
“洛洛,只有你,才有资格做约尔塔的国王,从小,你就错看了我。”
“闭嘴!我叫你闭嘴!”
卡洛斯的这一声怒吼,几乎有些歇斯底里,阿道夫沉默了,看着弟弟抱着男孩一步步向外面,说了最后一句话,那是一个请求。
“答应我,不要伤害阿诺。”
卡洛斯没有回答,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终于,离开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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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醒来的时候,身边陪伴的人是自己的哥哥艾l,对方正用拧g的sh布替自己擦洗着因挖洞而重新弄脏的双手。
“阿诺,肚子饿吗?哥哥给你端了饭菜过来。”哥哥的声音永远那么温柔。
此时已经入夜,自己仍躺在国王的床上,帐篷中只有他们兄弟两,昏h的烛光将哥哥美丽的侧脸映出一圈柔光,阿诺想起卡洛斯说过的话,因为自己的胡乱帮忙,害的哥哥落到这地步,阿诺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愚蠢的弟弟,根本不值得这么好的哥哥对自己温柔。
阿诺摇了摇头,低喃一声“哥……”,便再也说不下去,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阿诺·涅涅茨!不许哭!”
阿诺一愣,他许久没有听到哥哥连名带姓地喊他了,那是只有哥哥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做的事。
阿诺挺直腰板,扬起下巴,憋红的鼻子一x1一x1,把眼泪压了回去。艾l一边用绷带轻柔地替阿诺受伤的指尖仔细包扎,一边低头带着微笑一句一句地问他。
“我的小男子汉,涅涅茨的猎人,阿诺,回答你的兄长,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是什么?”
“是拘……拘泥过过……过去。”
一只手包扎好了,艾l轻轻拉过另一只手,继续有条不紊地包扎起来,“很好,那涅涅茨的阿诺,你可还记得,一个没有为生命拼尽一切活下去的阿耶卡人,他是没有资格进入天国与亲人重聚的。”
阿诺郑重点头,说记得。
此时,艾l终于将弟弟的两只手都包扎好了,他轻轻地将男孩的两手捧起,在这满是伤痕和茧子的小小手心里献上一个吻,抬起头,蓝se的双眼是那样认真严肃。
“阿诺·涅涅茨,我要你对自己的兄长,立下最神圣的誓言,答应他,答应艾l·涅涅茨,无论如何,幸福地,痛苦地,自豪地,卑贱地,都要活下去。”
美丽的蓝se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弟弟,里面落下的泪水滑过脸颊,打sh了男孩手指上的白se绷带,艾l将找来的一把匕首放在弟弟摊开的掌心上,等待他的回答。
阿诺这才明白,这是哥哥在提前与自己诀别。
阿诺接过那柄匕首,割下了自己的发辫,那上面还系着哥哥亲手为他编织的蓝se发绳,男孩低头跪在床上,双手捧起自己的黑se发辫,将这代表阿耶卡人灵魂的信物献给了誓言的承诺对象。
“我发……发誓,我…我答应。”
艾l接过弟弟的头发,珍重地用布袋收好,在阿诺的发旋上落下一吻,“很好,神与米迦勒见证,除非艾l·涅涅茨愿意将信物归还与你,否则,阿诺·涅涅茨,你将永远不能背弃今日的誓言。”
誓言完成,艾l的声音又重新变得温柔,扶起自己最ai的弟弟,将他拥进怀里,兄弟两额头抵着额头,互相替对方擦着眼泪,一句话也不说,最后都有些释然地笑了。艾l轻抚着弟弟发尾整齐地短发,宠溺地笑了,“有空,哥哥替你把头发好好理理,傻阿诺,你割得太上面了。”
男孩乖乖地点了点头,兄弟两之间的气氛再不同从前那样只有沉重与悲伤。
他们用只有至亲至近的人之间才能使用的交流方式,彼此安慰鼓励,那是能为对方毫无保留地随时献出生命与灵魂的同伴间,才能做到的神秘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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