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玄女娘娘也只是因灵青而感慨了一句,倒是没有别的意思。
见他不言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各自作别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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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青离了庙宇,不过一会便到了一处庄园前。
这里正是东溪村保正晁盖的家里。
他拍了拍门,不一会便有个庄客出来应门,见着一身道人打扮的灵青。
拱手问道:“先生可是要化些斋粮?”
“贫道法号道清,闻得保正大名,今欲请见一番。”灵青打了个稽首道。
“先生见谅,却是不巧,我家保正正请吴学究吃酒。
不如小人与先生些斋粮,待日后得空了,先生再来拜访不迟。”
庄客说罢,不待灵青接话,便转头吩咐一旁的人道:“你去取斗米来与先生。”
“且慢。”灵青伸手一拦,道:“烦请居士去问一问,若是保正实在不得空,贫道决不多打扰。”
“也罢,我便与先生问一问。”庄客见灵青神色,知他不是诈赖之人,便将他请在门房内,自去向晁盖通禀。
来到后堂处,见着自家主人正与一个眉清目秀,面白须长的秀才宴饮。
顿了顿后,悄然来到晁盖身后将灵青之事说了。
“没看着我正与先生饮酒吗?你自给他升米便了,何须直来问我?”晁盖面色不悦道。
庄客道:“小人把米与他,他又不要,只要面见保正。”
晁盖道:“一定是嫌少,你便再与他三二斗米去。你说与他,保正今日在庄上请人吃酒,没工夫相见。”
“小人见他倒不是嫌米少,只是要见保正一面。”庄客说了一句,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不合适,又补充道:“不过既然保正不见他,那小人便打发了。”
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且慢!”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秀才突然开口拦住,笑道:“既然那先生定要见保正一面,保正不妨一见。”
“唉,今日乃是单独宴请吴先生,如何能让别人搅扰了?”晁盖摆手拦住那秀才道道。
眼前这人正是天机星智多星吴用,他与晁盖二人自幼相识。
不过一个习文一个习武,一个考了秀才功名,一个如今名满江湖。
前些年吴用一直在外为了功名奔波,不曾在家。
也就在年前,突然回来了,被晁盖请来在东溪村私塾内教学。
今日乃是年节刚过,私塾准备开学,因此晁盖要郑重的宴请他一番。
没成想,刚吃了一会,就有人来扰了性子。
“小生与保正自幼相熟,须不必如此,这位先生既然慕保正之名而来,不可因小生坏了保正名声。”
说罢直接向庄客道:“且去将那位先生请来,就说保正有请。”
“先生,这……”晁盖双手一摊,无奈的看着吴用。
“保正无需如此,还是让人将酒席换过了,否则不是待客之道。”吴用指着桌上散乱的酒菜,一笑道。
“也罢,就依先生。”晁盖见他如此说了,也不再多言,令庄客去请灵青,又着人将酒席换过。
不一会,两人便见着庄客领着一道人来到后堂。
“贫道灵道清,见过晁保正。”灵青看面前六尺五六身材,三十左右年纪,三柳黑髯张扬的汉子,心知便是晁盖。
而一旁白面长须的书生应该就是天机星了。
晁盖本因灵青打扰了他与吴用之宴,而心有不快,但见着灵青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看着二十许,忽又觉三四十。
只觉其气概超凡,随心变化,莫测无方,晁盖忽的庆幸吴用之举。
心中暗忖道:‘是我有眼不识真君,若非吴先生险些错失了结交这位先生的机缘。’
见灵青见礼也起身道:“先生远道而来,快快请坐。”
将灵青让在席间,将吴用介绍了,待两人见过礼后,又问道:“不知先生何来?”
灵青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身上没有魔气在身,反倒是有一丝金光暗藏。
然他睁开洞真法眼,想要瞧个端详时,却被那金光一顶,恍得他不自觉的收了法眼。
不过只此一点契机,他也见着了那金光之中影影绰绰的有一座宝塔的虚影,顿时心中了然。
一笑道:“无他,只为见一见保正耳。
可巧也遇到了江湖传闻的加亮先生,倒是不虚此行。”
晁盖仗义疏财,生性喜欢结交好汉,江湖上早有传闻。
而吴用先前各处求学时,亦是闯出了智多星的名号。
更兼他学富五车,秀才功名在身,但却并不歧视跑江湖的闲汉。
且本身也有武艺在身,常能与之打在一处,因此在江湖中倒也广有名声。
晁盖哈哈一笑道:“今日见了先生,也是我二人之幸。
既是缘分,我二人且请先生满饮此杯。”
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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