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说我不愿意停掉这个项目,这个项目连年亏损是我从中得利?开什么玩笑,我方春来这么多年为京鹤鞍前马后,怎么会为了这点钱自掉身价。”
贺敛倒也不急着说是与不是,只是视线淡定地环过在场的一众股东,用从容的语气陈述着一个事实:“两位老贺总在京鹤的股份已经全数转让到我名下,送到各位家中的文件想必大家也都看过,我让秘书室对京鹤的股权架构进行了更新。”
他看向她。
徐青野会意起身分发新打印好的股权架构图。
贺敛的面孔看着年轻,但此刻坐在董事长那个位置上,上位者的气势展露无疑:“如果之前大家还没看清,现在可以好好看看。”
但分发下去的纸张几乎没有人动过,氛围也在这一刻安静的诡异,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根据京鹤的公司内部章程,公司股东的内部股权转让,甚至不需要知会其他股东。
更何况手里捏着京鹤集团大多数股份的两人老贺总,一位是贺敛的叔叔,一位是贺敛的祖父。
贺家到了这一辈,继承人又只有这么一个。
但也正是一切事情都如此的没有异议,下面的人才会不甘心,因为这也就意味他们在公司内部为自己某得利益的空间又小了不少。
不甘心归不甘心,会议还要照常进行。
贺敛开会向来都是直切主题,这次也不例外,简单地说完自己想说的,半个小时后会议开始中场休息。
以前当法务在一旁旁听的时候,徐青野觉得贺敛的这种开会风格很简洁,但现在她要同步记录贺敛所有提出的点。
不得不说,纵然她的记忆力很好,也会觉得有些吃力。
“怎么样?都记下来了吗?”徐青野就坐在他身边,他倒也没有刻意回避,看向她问。
徐青野已经感受到周围灼热的目光了,但贺敛从容,她也没什么好紧张的,期间贺敛说过几个专业的词汇,她确实没怎么听清,就这样耐心地问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气氛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徐青野有问题的时候贺敛会回答他,她趁着这个空档整理的时候,他也会随意地下面的股东聊上几句。
气氛还算和谐。
直到一份文件被摔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徐青野离门的位置近,那文件也没订紧,有几页已经松散了,支出来的地方打到了徐青野手肘的位置。
这样的力道,打到她倒是没多疼,但突兀的力道让她的字扭了一下,最后一笔直接划出了纸面。
她不受控制地皱了皱眉,但也只是侧过头去看来人是谁。
这人她认识,叫钱猛,大家都叫他小钱总,刚刚一直都坐的方总的边上,说是方总已故朋友的儿子,虽然在京鹤持股不多,但每次的股东大会看在方总的面子上也都会带着他一起。
股份不多,脾气不小。
之前她在京鹤驻场的时候就看过这两个人的资料,当初她无意间还听楼醒吐槽过一句
“说着是朋友的遗孤,怎么看怎么像老方头的私生子。”
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她就不清楚了。
钱猛名字叫的凶,人长得也有些五大三粗,但到底是京鹤的股东,穿戴上倒是没得说。
她几乎回过头去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他戴在手上的表,楼醒送过贺敛一块,据说要七位数。
不过说起话来就是另外一码事了,他的语气比起最开始方春来的发难也好不了多少。
钱猛:“贺总,找秘书这种事还是要谨慎啊,你看这是什么,我们这水晶公馆二期的招标这周就要开始了,现在内部的招标文件就流出去了,我们倒是想盈利,但架不住公司里有内鬼啊。”
钱猛眼睛犹如猎豹一样直直地盯着贺敛,视线偶尔扫过徐青野的身上,但没有过多的停留。
“贺总你给个说法吧,这个文件当时是谁过手的,就算我们二期的项目不继续做了,我和方总也不能这样被搞。”
贺敛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从细微的动作中,徐青野就可以感受到他的不悦。
贺敛甚至没有看那份文件,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钱猛:“你们想听到什么样的说法,说来听听,我倒有些好奇了。”
什么说法?
当然是留住水晶公馆的这个项目。
现在京鹤一年的公司股权分红已经不够他花了,之前公司内部反贪搞进去了一批项目,他还折了不少人,现在看看,他现在就指着靠水晶公馆这个项目回回血了。
如果连这个项目都没有,他和他方叔在这个公司可就彻底被架空了,有股份有什么用,一年到头就分那么点钱,也就说出去气派,都不够他去公海玩上几次。
“贺总你既然已经成了公司的第一大股东,今天又是第一次由你主持的股东大会,我有再多不满也不能说什么,但你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现在分公司的项目一个个都没了,这个项目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被砍,不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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