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小老太刚回家就把儿子寄回家来的信喜滋滋递过来,让林蔓读给她听。
其实刚才在外头,赵春花早让邮递员给大致看了,问都说的是啥。
那邮递员也就是个小学毕业的,看信也不仔细,里头有好几个字还不认识,他不想在外头丢面子,就搪塞几句,说好事儿啊,大娘你儿子要回家了。
赵春花一听那可不是乐上天。
林蔓接过信来一看,还真别说,她便宜丈夫着实写的一手好字,俊逸有力,铁画银钩,跟本人一样赏心悦目的好看,再瞅瞅人写的信,行吧,果然也是那么简洁明了、老生常谈,无非就是让老母亲保重身体不要操劳啦,家中花费毋需担忧,媳妇儿身娇体嫩不用下地,铁蛋跟妞妞要听话
赵春花听的可高兴,信都念完了,还意犹未尽道, “没了?”
林蔓乖巧点头,“娘,没了。”
赵春花就拍了下大腿,对自家这个二儿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想她这么个聪明老太,咋就生了这么个不开窍的二傻子,咋就不知道给媳妇多写一份信呢!
对了,这兔崽子啥时候回来,林蔓又看了看,说是明天就能到家。
小老太骂骂咧咧,把蠢儿子寄来的信往陶瓷缸子下一压,又扣上草帽,提着竹筐打猪草去了。
妞妞跟铁蛋爱热闹,大热天睡够了,想出去耍,小尾巴一样跟着出了门。
林蔓则趁着这会儿凉爽些,把家中老小的脏衣裳床单啥的捶洗干净,晒在院子里,忙活完这,家里的猪啊鸡啊又饿了,尤其是那头半大的白猪哼哼叫个没完,她又赶紧去伴食儿,等把家里的祖宗伺侯好了,又热出了一身的汗。
盛夏时节,老陆家院子口那颗碗口粗的棠梨树撑开了一把浓密的绿伞,淡白色的小花缀满了枝头,散着微微的芳香。
林蔓坐在树下,舒爽的叹了口气,一抬头就瞄到了挂在屋檐下的那篮子蚕豆,突然口舌生津,回味起自个儿最爱的那一口五香蚕豆。
上辈子每到六月蚕豆上市,她就会采购几斤鲜蚕豆回家,煮一锅咸甜可口的五香蚕豆,蚕豆水煮后表面结一层糖霜,等微微凉,咬一口嘎嘣脆,酥脆金黄,还甜津津的,简直是回味无穷。
不行了,再想口水要下来了。
常言道心动不如行动,林蔓搓搓爪子,开始行动。
要想煮出好吃的香蚕豆,日常佐料不可少。
就是这年代,乡下啥都缺,别说是桂皮、八角、香叶了,就是烧菜放的盐也稀罕。
林蔓就把小主意打到狗腿系统上,好在现在家里的小菜园丰收了,她用三个西红柿、一把嫩豆荚跟系统换了两片八角、两片香叶还有一小块桂皮,剩下的就没系统啥事了,干辣椒,老陆家有,花椒,老陆家也有,至于冰糖嘛,前头进城买的还剩不少呢。
等赵春花携俩崽儿回家,老陆家院子里就弥漫着炕蚕豆的焦香味儿。
铁蛋一马当先跑进家来大叫,“婶婶,你做的啥好吃的这么香?”
妞妞也跟在后头,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啊眨,显然是馋了。
林蔓笑眯眯掀开锅,用干净筷子捻了颗蚕豆给妞妞吃。
妞妞咂巴着小嘴巴,水葡萄大眼儿更亮了。
“婶婶好吃,香香哒。”
铁蛋在边上急的上蹿下跳,“婶婶,还有我呢,别忘了咱家最最可爱的蛋蛋!”
赵春花抱着洗好的床单过来,闻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臭小子说话就说话,啥可爱蛋蛋,你就是个驴粪蛋!”
铁蛋不乐意了,他咋能是臭烘烘的驴粪蛋呢,遂理直气壮道,“奶,婶婶说了我可是她最可爱的小铁蛋!”
妞妞骄傲挺起小胸脯,“我是婶婶最漂亮的小妞妞!”
这话是俩小平时不好好睡觉,林蔓随口哄着人玩的。
赵春花同志嘴巴一抽,蔓啊,你就是这么忽悠俩小的?
林蔓:“”
嘿嘿,口误都是口误。
不管小老太咋想,反正铁蛋妞妞小兄妹俩早就让婶婶的甜言蜜语,外加糖衣弹炮给收买的死心塌地。
如果说林蔓刚来那会儿,俩小是看家里有个漂亮婶婶脸上有光,而对婶婶好。
现在那就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家婶婶好呀。
谁家婶婶这么好看又有钱,还会做超多好吃的,谁家婶婶舍不得吃鸡蛋省下来给孩子吃?
没有吧!
哼,我家婶婶最好了!
小兄妹俩洗干净了小手,揣着林蔓给打包好的蚕豆,扭着小屁股出门显摆去了。
赵春花尝了几颗蚕豆,连赞好吃,不过又疑惑言语,家里哪来的这些佐料?
林蔓着实有些心虚,忙把话题岔开,指着外头的山坳坳胡说八道,“那不是前头没事儿,我去后山找来的。”
河溪村后山确实有些野生八角树之类的,不过那都是在深山里头,山后头可是有野狼的!
赵春花脸色一板,头一次对林蔓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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