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果呆住,好半晌将脚擦干净钻到被子里:“别说了。”她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仿佛被子是防护罩一样,抖着声音说,“我这几日经常梦到牙儿来找我,说自己身体被偷走了,让我去给她要回来。”
桑枝:“…………”
这种恐怖的梦境可以不用分享给她。
木果吓到连洗脚水都不敢去倒,颤颤巍巍地让桑枝帮她倒一下。
桑枝顶着那张因敏感而泛红的脸,无语凝噎:“我就不该提。”
她帮木果倒完水回来,见她依旧还像鹌鹑一样窝在被子里,无奈劝道:“别把自己闷死了,再说又不是咱俩害的牙儿,她就算头七回来要找也不找我们,而是找李刺。”
眼见着那一坨抖得更厉害了。
虽然穿越了但依旧唯物主义的桑枝不理解。
而且梦到尸体被偷走……她更坚定了火葬才是埋葬的归宿。
姜时镜身上的小蜘蛛桑枝并没有取回来,每当他出门的时候,小蜘蛛都在路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蛛丝。
桑枝跟了蛛丝好几次,发现他不是去废宅就是其他人家里,其中也包括了她误闯的那家后院。
她没了内力很多地方去不了。
只能找木果打听几年前是否有一家姓白的,后者却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小心翼翼地告诉她,她娘说千万不能提起白家。
一丝一毫都不行。
木果不知道由来,只知道这是她从小听到大的话。
桑枝问不出什么,想起了谈弃现在待的地方是探听消息最好的地方,就让他去打听一二。
五日后,姜时镜定下了离去的日子,此时距离桑枝毒发还有十天,她得到消息后先是去了一趟南枫馆,虽然小狗大概率不会跟着一起走。
傍晚的南枫馆还没正式营业,相比夜晚的热闹,此时更像安静的小酒馆。
桑枝坐在二层的平台上,这里每桌都被屏风隔开。
谈弃被小厮带到时,看到画面是这样的……神圣不可触摸的圣女左边坐着他的同事正在喂酒,右边的捶腿。
身后也站着一个笑得满脸灿烂地男人捏肩。
他震惊地站在原地许久,直到桑枝看见自己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连忙把服侍的人全部赶走。
好半晌都不能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桑枝无所谓地吃着桌上饱满的葡萄,道:“没想到你们这里姑娘也能进,原来你们男客女客都接,怪不得生意那么好。”
谈弃猛地跪到了地上,圆眼睛里只剩心如死灰:“是弟子玷污了圣女的清雅,请圣女责罚。”
膝盖触地“砰”的一声,桑枝吓得葡萄都掉了,她连忙把谈弃从地上拉起来:“不是,你玷,玷污什么了,我……”
哦,想起来了,她是圣女来着,把人设给忘了。
她想了个小狗能接受的理由解释道:“我这几日当丫鬟累了,所以让他们来给我捏一下肩,捶下腿不过分吧。”
谈弃目光幽幽地转向桌上的酒。
“是果酒,果酒,不信你尝一口。”
谈弃后退了两步,眸里满是怀疑的神色,许久才坐到她对面的位置上。
看着小狗似信非信的模样,桑枝暗叹了口气,幸好她不在咸鱼教总坛,不然按原主的圣女人设她真的装不了。
“圣女今日过来是来问前几日提起的白府吗?”谈弃推开桑枝面前的果酒,让人重新上了一盏茶水。
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这是馆内新到的碧螺春,圣女尝尝。”
桑枝不爱喝茶,只抿了一小口,道:“听你这么说,是有消息了?”
谈弃点了点头,直截了当道:“安平二十四年白家被查出勾结外邦,暗养私兵,数罪并罚株连九族。”
九族?
那岂不是全灭。
“白家原先是做什么的?”
谈弃:“白家几代都在京州,代代为官,死前身居最高位的是白家的嫡子,居大理寺少卿,事情发生后,在半个月内九族皆亡。”
桑枝握着手里的茶杯,思绪一片乱,如果白家代代为官,身在江湖门派的姜时镜为何要调查白家。
难不能……白家当年有隐情。
她抿着唇又喝了一口茶水,忽然问:“这些信息都是谁告诉你的?”
谈弃亮着眼眸,道:“林长霄,就是包下我的那位客人告诉的我,他还知道很多事情。”
桑枝垂下眼睫,虽然书里并没有描写过朝廷,但安平年间……
林是国姓。
白日失踪13
◎“你没破相。”◎
她掀起眼皮对上小狗清澈见底的圆眼睛:“你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了。”
陈述句。
谈弃愣了一下,不解道:“这是不可以说的吗?”他歪了歪脑袋,“他自己猜到的,我承认了。”
桑枝抿着唇,一时不知该如何骂他。
“那个姓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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