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得感谢他。”他转回身,往两人的方向靠了一步,“给我足够的试验品和材料,让我研制出能震惊世人的奇作。”
“尸体复生之术,旷古未有。”他眼里闪着诡谲的兴奋,“我将会是开创新世界的主宰。”
瞿苒苒目瞪口呆看着两尺远的恐怖男人:“你爹是疯子吗?”
“不是,是变态。”柳折枝拉着她缓慢地后退,巷子尽头左边是住宅,这个时间段基本都已外出,打起来不会伤及无辜,更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
柳温茂步步紧逼,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你不为我高兴吗,我的儿子。”
柳折枝嘲讽道:“就凭我出生的第三天,你给我种烈性蛊差点要了我的命,当年没杀死你就已经是大恩了。”
柳温茂呆了一瞬,似乎在回忆:“哦,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你记忆力真好,不愧是我柳温茂的儿子,出生三天的事情还能记得一清二楚。”
他突然更兴奋了,悬在空中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我为你感到骄傲。”
柳折枝:“神经病。”
柳温茂靠得更近了,几乎要冲破一尺距离:“我也不想的,我忍了三天,实在忍不住,你那时小小的,软乎乎可爱极了,就是太黄了,你娘亲让我抱你去晒太阳,我心痒才给你种蛊,只不过当时手上只剩烈性蛊,没办法。”
他边说边比划着,布满褶皱的眼眸隐隐透着几缕父爱:“你被蛊虫折磨的那几晚,是我彻夜未眠抱着你哄睡,也算将功补过。”
话语间几人已经退到了转弯口,柳折枝偏头小声地嘱咐瞿苒苒道:“一会儿你上围墙待着,无论如何别靠近他。”
瞿苒苒解下后背的琵琶,抱在怀里:“好。”
柳温茂停住脚步,视线盯着瞿苒苒怀里的琵琶:“你要给我弹奏琵琶?”
他神色忽然认真了几分,整了整稍显凌乱的衣服,道:“好久没听了,上一次还是你娘亲在世的时候弹给我听的。”
“小姑娘不错,我喜欢。”
瞿苒苒微愣,不解地看向身侧的柳折枝:“这……”
“他脑袋被创过,不用理他。”柳折枝环顾着周围的住宅,“再往后退五步,上围墙,弹琵琶。”
柳温茂取出腰间的骨笛:“这样吧,单听你弹琵琶也挺无趣的,我同你合奏可好。”
瞿苒苒轻功飞上围墙,转身坐下指尖搭在弦上:“不好。”
话落,她波动了一下弦,携着内力的无形音波一圈圈荡开,灌入耳内。
柳温茂一步未动,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垂下手道:“孩子大了,开始叛逆了。”
他低喃道:“我还想着把刚才遇到的那些蝼蚁唤过来给你伴舞,折枝小时候最喜欢看了。”
柳折枝离他并不远,条件反射地反驳道:“你少诽谤,我哭得二里地外都能听见,你当是喜欢?”
柳温茂呆了一下,往他的方向挪了两步:“我懂得,喜极而泣。”
柳折枝瞥见男人指缝间不知何时存在的正在扭动的蛊虫,脸色一沉,手中的匕首转了一圈:“喜你妈。”
银光破开空气直指柳温茂而去,肥嘟嘟的蛊虫在空中被削成两半,激烈的琵琶声徒然响起,化作无数道气流划开了他的灰色衣服。
柳温茂后翻躲过柳折枝的攻击,足尖跃上墙面,朝瞿苒苒伸出手,柳折枝及时拦住他,小巧的蛊虫也一分为二。
冷兵器撞上骨笛会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热闹的街道只隔着一堵墙面,没一会儿就有好奇的百姓循着琵琶声而来。
停留在巷子口驻足观望。
瞧热闹是人类几千年都无法改变的本质,即使知道这种热闹无意间会伤到自己,也想遥望一眼,好回去与其他人分享。
随着时间的推移,瞿苒苒望着人越来越多的巷子口,眉心不由皱起,柳温茂的武功很好,两人看似打的难受难分,实际却是他有意让着柳折枝,并没有想真的伤他性命。
她横抱琵琶索性换了曲子,提高音量道:“我瞧见有人报官了,这里不能久待。”
柳折枝匕首抵住往心口敲的骨笛,另一只手握住柳温茂捏着蛊虫的左手,额角突突跳,二十年前他还能靠着柳温茂仅存的为数不多的父爱,杀了柳温茂,但二十年后很显然他武功不敌。
柳温茂也非常烦躁,他种不了蛊虫,以至于心底那股莫名的瘙痒蔓延至全身,让他头皮发麻。
“乖儿子别担心,为父手里这只蛊虫很温和,绝不会伤你性命。”他用力抬着手,想把蛊虫放到柳折枝的身上,“我专门为你炼制的,不仅能调理身体,还能延长房事时间,儿媳妇会更喜欢你。”
柳折枝手一抖,差点真的被他得逞:“闭嘴,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柳温茂:“怎么会呢,我炼制出来后,方清拿着它在鬼市里卖,据说供不应求,他求着我炼制,为此还把神农谷附近的草药扒光。”
“我知道你带着毒刹教化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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