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带。一些生物没穿好防护服,感到皮肤一阵灼热,几秒后疼得怪叫。
一个外星飞船被射线雨拍扁在星舰外壁,慌乱地喷出逃生舱,随即四分五裂,钢铁墙壁如纸皮般揉成一团。
深空监狱,一个智械族正百无聊赖地在智械小镇举办打牌大赛,热闹非凡。收到来自远方的消息,地面的众机体同时停下动作,异口同声地说:“检测到关键信号……无女王反馈,安全,继续打牌。”
星舰带旁,三千虫洞如鬼脸涌动,直到一个黑影坠进去,才慢慢平静。
高能射线雨被缓缓吹散了。
席余烬有些头疼,他刚刚和伽诺分离了一小会。伽诺在2号行星的极地探测资源,席余烬在另一个极地。他内心涌出不安,急忙驾驶飞行器逡巡2号行星。植物园枯死一大片,而尽头那座小小的草屋,没有伽诺的影子。
“伽诺——”
席余烬按下光脑的联络号。他们很少用这个,毕竟他们从来形影不离。他飞去3号行星,锈族说没有见过伽诺。他飞去5号行星,外星工程师都说这里没有其他人来过。
“伽诺——”
席余烬来到星舰带的绿植公园、公共餐厅、演员中心,差点把垃圾桶都翻了一遍。他表情平静,动作却越来越焦躁。
“伽诺——”
席余烬敲了敲旁边漂浮的盔甲核心。伽诺说过只要呼唤他,他一定会回应。可为什么现在伽诺毫无音讯?席余烬内心如同被摇晃后的碳酸汽水,冒出密密麻麻的委屈,偶尔被冰冷的害怕刺痛。
“伽诺……”
席余烬打开潮平号的舱门,一张手稿从桌子上飘落,温和的阳光透过视窗照射进船舱。到处静悄悄,好像死亡。席余烬用光脑再度联系伽诺,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音。他关闭光脑,脑袋空白一片,看向四周,空气陌生又沉重。
平静的日常如海滩上的沙砾城堡,终于被一个浪花打翻,只剩狼藉的痕迹。
在这个分离即永别的宇宙,伽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返航
正当一群星舰人在博物馆开会时,席余烬暴力破门闯进来。
“我知道你们种族的秘密。你们是虫族分支的后代。”
席余烬一一和这些人形生物对视。
“你们干了什么?”
星舰人面面相觑,它们也是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还在悲伤中没有缓过来。唯有年长的翁拉踩着圆盘走出,神色悲戚地说:
“我们呼唤了女王,但我们的故乡并没有带走我们……”
看见始作俑者,席余烬几乎要迁怒,却靠理智继续推断:“虫族跨越虫洞的关键应该是盔甲,伽诺当初就是靠它穿越到宇宙边缘的。”
在星舰带呼唤女王的时候,触动了盔甲或者伽诺的某种程序。伽诺离开了。
“您的伴侣是真正的虫族。”翁拉意识到这点。
它回想起自己和伽诺的区别,伽诺武力强大,行走于宇宙中全无惧色,和星舰人的身体素质简直云泥之别。或许伽诺能轻易读懂博物馆内的所有文字,能获得女王温柔的关注,这种与生俱来的优势使它如鲠在喉。
席余烬质问:“你们怎么知道虫族母星是值得回去的故乡?”
翁拉反问:“谁会不思念家乡呢?”
想到伽诺好不容易从虫族离开,席余烬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其余星舰人连忙把这两个生物拉开。
“所以虫族带走了伽诺。”席余烬勉强冷静,下意识问,“那我该怎么过去呢?”
“星舰带没有航行器可穿越虫洞,加上虫洞本身不稳定,没有航行星图……”负责科技研发的星舰人干巴巴地说,“没有虫族的召唤,我们无法返航。应该是……过不去了。”
席余烬怔在原地,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
蓝星温火,或者说蓝星余烬,他的伴侣意外与他分离,日后很难重逢,那位蓝星人大受打击。
这条消息传遍了整个星舰带。知道蓝星的外星生物很多,和余烬有过交流的生物也很多。它们都知道“离别”在宇宙航行中的含义,纷纷赶来安慰他。宇宙生物奉献出了道德水平最高的时候。
“我们生活在这个宇宙,第一课就是学会接受离别。”多眼的索玛朝他张开手,“我时常和你说起带我实习的那位导师,实际上,我还挺感激它的。但我们永远不可能见面了。它在领航巨轮上站岗,离我越来越远。未来,我会遇到不同的宇宙生物,我还会拥抱数百次的离别。如果每次都依依不舍,我们的航行就不可能启程。”
“我不是这个宇宙的生物。”席余烬垂下双臂,“我没有习惯离别。”
索玛不理解,但不妨碍他抱了抱这位友人。
“在为没有好好告别而苦恼吗?”
外星生物轮番来安抚席余烬的情绪,这次轮到硫火石。
它说:“我们一生,总会犯下这样那样的错误,在未来数个日子悔恨不已。可一切都没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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