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秒的跳动都疼得令她微微颤抖,而此时的她并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明白这就是紧张。
她不晓得该如何开口,也难以维持平时面对康米歇时故作不在乎的姿态。
但有一件事是谢敏媛现在可以理解的——
「我又梦到你了吗?」
此话一出,胳膊的着凉感让她的理智猛地回归。谢敏媛瞪大双眼,并且意识到两件事。
她睡在沙发上,好冷。
清醒是清醒了,但理应属於梦中的康米歇还在。
「可以这麽说。」
笑眯了眼,混血nv人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有点懒懒的,不是平常那般优雅,更像一种疲惫的t现。原来这人也会累,甚至连调戏都省略了。
「……你怎麽在这?」
谢敏媛艰难地坐起身子,全身因为睡在不适合的皮垫上而腰酸背痛的,她捏了捏自己的颈子,打个哈欠後问道。事实是,她跟康米歇一样疲累,而且她发现自己已经快要可以忽略nv人擅闯她家的作为了。
只是刚刚的梦话——糟,大写的超级糟。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并且暗自希望康米歇也不把那样的话放在心上。
「你发了语音讯息给我,」
康米歇堆起一个关切的笑容,像是在等待奖励的大狗狗,尽管她淡se的瞳孔边缘布满了血丝。谢敏媛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她,迟钝、毫无防备而且看起来累透了。
「所以我就来了。」
谢敏媛有些讶异。她茫归茫,但真的不记得自己给混血nv人发了讯息,只有给……噢。
滑开手机确认,果然点的是那串每个礼拜都会联系自己的号码。
「我的错。」
用双手捂住脸,谢敏媛承认,她应该是生平第一次因为喝醉而创造出意外。
「我打算发给李又梁的。」
「我知道。」
康米歇却只是这麽说道,换作平常的话应该还要c着一种得意洋洋的语气。在谢敏媛还来不及思考是不是该关心她时,眼前的nv人已经将棕se的脑袋靠到她肩头上。
「抱歉,敏媛。」
听起来有点像喃喃自语,此时看上去快关机的康米歇让她想起了那回感冒的情景。更糟的是谢敏媛竟为此升起了一gu保护yu。
「我已经三十二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三十二个小时?
谢敏媛皱起眉头,对於nv人怪物般的t力值又有了新的认知。她有一回招生季加班做文宣达到接近二十四个小时没睡,那次就让她骑车骑到差点飘去撞电线杆了,三十二个小时是什麽地狱般的领域?
「喂,你要不要去房里睡?」
康米歇沉默了一会,呼x1平顺,在她以为肩上的nv人已经昏迷的时候,一道b平时还要低沉许多的甜蜜嗓音悠悠地溜到她的耳畔。
「让我说完这礼拜的故事就好。」
忙了一整天後,从吉隆坡回台湾的班机上特别安静,正好给了康米歇一段她以为可以安心休息的时间。
没错,她以为。
在康米歇调整过座椅、戴好眼罩并盖上毛毯後,睡意随着她真正放松後迅速袭来。她也正准备进入一段短暂的补眠——
她的手机跳了一则讯息通知声。
本来康米歇已经困到想忽略了,生理上开启的休眠模式并不是可逆的,但是想了想,她还是在毯子下努力0索自己的手机。
毕竟她在候机时正是收到了小兔子的烂醉讯息才决心要赶快在机上调整好状态,一下飞机才能清醒地往她家赶去。
说不定这次是告白信呢。
当康米歇拉起眼罩,r0u了r0u双眼看清萤幕上的文字时,她从来没有这麽後悔不照原本的想法做出决策过。
小申的告别式在礼拜六举行。
康米歇的声音在最後变得越来越小,听起来像句咕哝。谢敏媛知道她八成睡沉了,独留她一人在巨大的震撼中。
小申?是上礼拜那个小申?那个不知道是前nv友还是什麽的不允许被过问的对象?
谢敏媛望着混血nv人熟睡的jg致眼眉,胃里愈发酸涩,她不晓得该如何对这礼拜的故事做出恰当的反应。甚至是她们俩现在可笑的状态。
康米歇这个人呀。明明重要的人过世了,却还是在忙了三十二个小时又搭了红眼班机回台後,因为谢敏媛一则愚蠢的误发讯息而赶车直达她的身边。
她小心翼翼地将康米歇自肩头扶起,让nv人转而靠到沙发的抱枕上,整个过程康米歇的眼皮都没有动过一下,看来是真的毫无防备。
谢敏媛现在却没有任何心思去想该怎麽捉弄她。
她跪在沙发边上,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康米歇颊前的棕se卷发,在如此近距离看着nv人的脸庞时却感到忿忿不平。
为什麽要这样?明明只剩一个月了。为什麽要做出这些会让人误会——往心里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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