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捋起了死者另一只手臂的袖子,能看到手臂上有很多伤疤,不能确定是不是家暴,但确实疤痕看起来有些时间了。
“上下左右的住户问问就知道了。”
问云里看向法医,“除了这一点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根据血迹,看起来似乎就是在床上砍下的死者左臂。上一次来的时候,我有注意到死者程小安是个左撇子。”
“难道砍下左臂是这个意思?左撇子?无论砍不砍下来,只要问一问都会知道吧。”
你怎么在这?
霍飞不太明白这个砍下左臂有什么用意,这种惯用手也不是什么隐私。
“这个现在还不能确定,她的左臂我等下还得下去看看,然后把尸体送到法医解剖室,剩下的出验尸报告再说。”
法医看向桑绪鸣,眉头拧的很紧。
“好。”
桑绪鸣还需要询问周围的住户,就算找不到目击证人,应该也能找到一些线索。
现在是2019年,不是十几年前几十年前,没有监控的时代。
基本上到处都有监控,想要找到这个嫌疑人,应该不难。
让警察把死者给抬走以后,霍飞几人在案发现场待着。
“问检,你怎么看?”
桑绪鸣看着床上浸着血已经干了的被子,鼻息间的血腥味甚至变得有些臭。
“应该是熟人作案,不然不能这么容易就进了家门。如果她的丈夫有家暴倾向,那么现在需要找到她丈夫在哪,还有她的孩子呢?”
问云里刚进门的时候,就注意了一下门锁,没有钥匙不那么容易开,不是熟人的话,程小安也不会将人放进来。
“当然,这只是一个推测,主要是现在还有外卖跑腿之类的,有可能是送外卖或者跑腿的人被伪装上门杀了人,也不是没可能。这些都需要证据验证,先看看这个家里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吧。”
杀人无非就是几种,看这个情况,应该是仇杀。
活着砍下来手臂,那疼痛程度难以想象。
“没看到有什么东西被翻乱了,不像是入室盗窃杀人,至于到底有没有丢东西,还要看看她丈夫的说辞。”
桑绪鸣扫了一眼,又去了客厅看看,除了地上还有小孩子的玩具以外,其他地方没有打斗痕迹。
也没有什么东西被翻乱了,把抽屉打开,里面的东西也都摆放的很整齐。
“不过根据上一次她的说辞来看,她和丈夫的感情不像是很差,也看不出来她像是被家暴过的。”
问云里自诩看人的眼光不差,这程小安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被家暴的。
上次他还有看过整个房子的摆设之类的,很明显程小安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一个热爱生活的人,被家暴了不会反抗?
不会报警?
尤其是上次他和桑队还上了门,如果真的家暴了,想要求外界帮助,也会露出她胳膊上的伤口让他们看见。
可她全程都没有这样做,不符合一个被家暴者的心理。
“我也没看出来,不过现在这些不重要,先问问周围的住户。”
桑绪鸣出了屋子,问云里和霍飞跟着出去了。
“第一次进案发现场,感觉如何?”
问云里没忘记是霍飞第一次进来,他一开始被尸体吸引了注意力,就把霍飞给忘了。
“还好,可能之前在乡下生活过,见过的牲畜血多了,感觉就还好。不过,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还是觉得恶心。”
霍飞深吸了一口气,总算基本没了血腥味,明明和其他血液的味道也没什么大区别,可一想到是人血,还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往常在法庭上和看的卷宗,都是照片,实地还是第一回 。
“正常,不过这个现场确实是有些惨烈了,按照一般情况,最多是鲜血多了点,死后分尸一般不会有这么的血,活着砍手臂。跟着师父处理过这么多案子,遇上的情况屈指可数。”
问云里觉得霍飞有这个潜质。
“先去对门看看吧。”
桑绪鸣看向问云里,把鞋套和手套脱掉,站在程小安家的对门敲门。
“叩叩叩——”
敲了三声,对门很快就开了门。
等人出现的时候,问云里愣怔住了,瞪大了眼睛,“清陵?”
卞清陵穿着拖鞋和运动装,在看到问云里时也懵了,“云里,你怎么在这。”
他想到了对门好像是出了点事,却没想到能看到云里。
云里不是检察院的吗?
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他是听说过有些检察官会去案发现场,但这实在是有些太巧了。
“我来工作,你呢?”
问云里眉头紧锁,怎么清陵也波及到了这个案子里。
“我来这做家教的,带的是一个下学期上高三的学生的数学。飞仰为了留校,还要继续读博,我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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