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你还在军营里当炮兵。
难以想象你这样瘦弱的身躯要去推重达千斤的炮车,而费里却向你解释,炮兵其实是最轻松的活儿。
你手里抱着一个热乎乎的烤土豆,撕开黄色带泥的皮,白花花的烤土豆散发出清香的热气。
“呸!我怀疑你故意整我呢!炮兵一听就很辛苦啊!”
费里眼巴巴地看着你手里的土豆,咽了咽口水,又咽了咽口水,然后才别开眼解释:“步兵和骑兵都是要近战厮杀的,狙击手也容易被针对,当炮兵就只需要躲在炮台后面给炮台补充弹药就行了,多么安逸的活儿啊!”
费里解释完,你又觉得炮兵的确是个好活儿,于是将烤土豆掰成两半,分给了他一块儿。
费里傻笑着接了过去,他的脸上也全是泥土和烟灰,在军营里,好像人人都是这幅鬼样子。
在费里的帮助下,你在军营里做了个普普通通的小炮兵,而后来你梦到的那一段似乎是战争发起后,你们被上头的人划出去一个连,分散着和敌人打游击战的事儿。
记忆中没有赛姬的身影,一个连一百二十人再搭一个连长,没有一个人叫赛姬。
再后来你们游击着游击着,就被杀得只剩十来个人,总部将你们召回,重新编了队。
费里一向崇拜军中神话克里斯,于是挤破脑袋进了克里斯旗下的炮兵连,连带着你一块儿。
其实你原本想进炊事班,可是不知怎么的,全连的人都听说了你能吃不能干的名声,都不许你做炊事兵,还调侃说让你进炊事班,大伙儿就只能吃你的剩饭了。
你当时为这件事气了好久,每次伙夫做饭时你都要凑过去指指点点说他做的难吃。
不打仗的时候,军营里除了训练累一些,其实还是很欢乐的。只是这种欢乐的表象之下,总是掩藏着无法言说的阴郁苦痛。
再后来你们随克里斯向南征战,途中经过一片樱花树林,那时正值春日,未经战火轰击的樱花树林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美好而静谧。而你当时似乎被一股神秘力量所吸引,竟独自在樱花树林里徘徊了好久,最后费里找到你将你带回军营时,你直接就被五花大绑地捉到克里斯面前去了。
当时你还不明所以,克里斯将你绑在十字木架上,挥手就是一鞭子,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几乎是瞬间你就被打得皮开肉绽。
你从未受过这样的痛苦,几乎是一瞬间就疼得大哭起来,身上破破烂烂的军服被数十条牛皮编织而成的皮鞭打出一条裂痕,然后你的身体也皮开肉绽,鲜血喷涌而出。
克里斯穿着一身挺直威严的将军制服,冷声询问你是那个连的兵,竟敢逃进樱花树林里这么多天不见人。
你吓得嚎啕大哭,将自己的全部信息都说了出来,还说自己只是在树林里迷了路,又觉得樱花味道香甜,想看看它会不会结出更甜的果子,所以才多待了几天。
克里斯依然不信,抬起手又是几鞭子抽下来,你的衣服都被打得破碎不堪,露出白皙的皮肤,克里斯当时就愣住了。
他没想到军营里还有男子生得这样白,哭起来像个女人一样大吼大叫……
他暂时放弃继续鞭打逼问你的想法,因为他发现仅仅是五鞭子就抽得你什么都吐露了出来。
你说自己家里有四口人,爸爸妈妈和哥哥,爸爸妈妈是兄妹也是夫妻,自己和哥哥从小相依为命,经常是吃不饱饭。
甚至还流着鼻涕问他松鼠鱼到底是松鼠还是鱼,克里斯被你吵嚷得头痛欲裂,想到你是直系亲属结合产生的后代,极大概率是个白痴儿。因此根本不可能是逃进樱花树林里向敌军出卖军情那种人。
克里斯暂时放过了你,只最后问你在樱花树林里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你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眼泪已经止住,可是声音仍是沙哑的,你带着哭腔说道:“我看到了一片星空海,海里有一轮又大又圆的像炊饼的月亮,很漂亮。”(松间月:炊饼……行_)
克里斯头疼地扶住额,视线从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下移,突然注意到你的胸前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他狐疑地走上前,大手用力猛地扯开你的领口,严声逼问你:“你这里藏了什么?”
你一个没忍住,又一次大声哭了起来,想到克里斯可能会发现你是个女人,以他治军严明的名声,铁定是要拉你出去枪毙的,如此一想,你便什么也不顾地大哭起来。
克里斯虽然被你吵得头疼,却还是伸出手想要扒开看看你是不是藏了什么机密在身上,你被他粗鲁的动作吓到了,连忙抽噎着阻止他。
“别……将军……别扯那个……那是……我小时候被狗咬了一口,伤口难看……求您别……”
克里斯皱着眉道:“本将军什么样的伤口没见过?”
你心道肿得这么大的伤口,您说不定还真没见过,可是嘴里只是继续哀求:“这是我……儿时的痛,因为这个丑陋的伤疤总被人嘲笑……求你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留我一份体面……要杀要剐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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