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乔家一个说法,周师叔早晚是要去玉泉山庄走一趟的。
这一对夫妻相互扶持着经营镖局,十分不容易。男人在外头流血拼命,一旦丢了货,夫人亲自去商量,还能有个转圜的余地。大家都说周师叔嫁了个好人家,患了难才看的出来,何尝不是姜成豪娶了个贤内助呢。
乌篷船过了黄河,秦招娣雇了一辆大车往南而行,花了两天时间回了宜昌。
傍晚时分,三人到了玉虚观。周月蕊的生辰还有三天才到,她们这就回来了,让人十分意外。
秦招娣等人歇了片刻,说了黄河镖局被劫的事。掌教和师父都吃了一惊,道:“你周师叔没事吧?”
秦招娣道:“师叔和姜大小姐都没事,姜大侠和二公子在银川,这两天就要赶回去了。不过一些镖师和码头上搬货的伙计受了伤,这一次也损失了不少东西,应该要赔不少钱吧。”
掌教和师父的神色凝重,都很替周月蕊担心。但她们的能力有限,也帮不上什么忙。掌教璇玑师太叹了口气,道:“最近武林中小人猖獗,大家要勤加练功,遇上事才能自渡渡人。”
众弟子纷纷答应了,李清露见识过那些人的武功,知道差的太远了,只能希望他们不要一时心血来潮,来找这边的麻烦。
掌教道:“你们一路劳顿,先回去休息吧。”
众弟子行礼退了出去,李清露走在最后。师父跟了出来,站在回廊上道:“清露,你等一下。”
走廊上挂着白纱灯,在风里一晃一晃的,淡淡的灯光照在身上。李清露停了下来,秋云师太走到她面前,道:“出去这段时间,还见到什么人了没有?”
李清露的目光闪动,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她想起了徐怀山,却又不敢说跟他有关的事,一来是怕师父担心,再者也是觉得事情太复杂,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师父一直要求玉虚观的弟子要是非分明,自己却跟徐怀山那样的大魔头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还鬼使神差地救了他一命,实在无法跟师父交代。
她道:“弟子就在风陵渡的码头上见了业力司的魔头一面,过了河就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秋云师太注视着她,道:“师父从小就教导你要诚实,你可不能撒谎。”
李清露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弟子没有撒谎。”
秋云师太忽然抓住了她的右手,往上一翻,露出了她虎口上的痕迹,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灯光照在她的手上。经过了几天,她手上的外伤已经愈合了,但红色的疤痕肿着,十分明显。
李清露的脸色一白,没想到师父的目光这么敏锐,自己刚回来就被她发现了。
她没法抵赖,小声道:“弟子知错了,求师父原谅。”
秋云师太方才见她行礼时,手上有个红色的痕迹,依稀是业力司的印记。她心中起了疑,这才跟出来问她。李清露垂眼看着手上的疤痕,也十分懊恼。
秋云师太道:“怎么回事?”
李清露道:“当时徐怀山在水上救了我一命,我想这么回去未免有些不讲义气,便去了河对岸。他没追到花如意,回头见了我,就……就狂性大发,要把我抓到无量山去。”
她不敢说徐怀山人格分裂的事,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天大的秘密,若是让他知道这消息是从自己这里传出去的,恐怕整个玉虚观都要被他夷为平地。
秋云师太道:“他抓你干什么?”
李清露道:“他说他缺个梳头的丫头,可能他身边都是男人,笨手笨脚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秋云师太觉得有些奇怪,道:“然后呢?”
李清露道:“弟子想起师父的教导,威武不能屈,坚决不跟他同流合污,一定要回风陵渡找周师叔。他嫌我吵闹,就把我放了。临走之前,他又拿簪子在我手上按了这个印子,说若是以后我想明白了,还可以去找他。”
秋云师太听完了,觉得自己这小徒弟能虎口脱险回来,已经十分不易了。她也不想太过苛责她,道:“吓着了么?”
李清露本来以为师父要斥责自己不够谨慎,惹了许多麻烦,没想到她这样关心自己。李清露十分感动,道:“当时有些怕,现在没事了。”
秋云师太叹了口气,道:“你武功练得不到家,以后再遇上这些人,还是躲得远一些吧。”
李清露答应了,秋云师太又道:“你手上的这个痕迹是业力司的标记,留着是个麻烦。为师得把它去掉,但是要吃一些皮肉之苦,你能不能忍?”
李清露也不愿意留着邪派的记号,立刻道:“弟子能忍。”
秋云师太擅长医术,观里有人病了,都是她负责诊治。她道:“我回去配一副药,慢慢地把你手上的疤烧掉。做完之后,手上可能会少一块皮,你怕丑么?”
李清露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弟子不怕难看,只要不妨碍练剑就好了。”
“不伤及筋骨,练剑是不会耽误的。”秋云师太想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手上留个大疤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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