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盛夏对上司沉那似笑非笑的脸,她马上挂断了电话。
司沉继续一言不发的开车,眼光淡漠,落在后视镜。
正当盛夏想开口解释,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顿时划过耳畔,车外轮胎摩擦产生的白烟升腾。司沉毫无征兆的突然掉头,高速行驶的车被突如其来的刹车转弯带着漂移出去几米,险些撞上一旁的路障。
到嘴边的话被盛夏又咽了回去,她埋着头默不作声。
车开入昏暗的隧道,沉闷的风声让车内的空气更加压抑。
驶入外滩一处闹中取静的别院,待车停下司沉才开口:下车。
盛夏朝窗外望了眼,喃喃说:这是哪里?
司沉推门下车,将车钥匙给了等在车边的泊车小弟,绕到副驾二话不说将盛夏拉下车。
司沉走起路来步子很大,盛夏一路踉跄的跟在他身边,直到他突然停下,她几乎来不及停,撞进了他怀里。
二哥?熟悉的声音。
盛夏抬头,看到向南站在对面,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衣着光鲜前卫的年轻女子。
二哥不是说不来了吗?那年轻女子含笑问司沉。
你们怎么不进去?人都到了吗?司沉说。
我们也刚到。说着,那年轻女子挽起向南,笑盈盈的对向南说:进去吧。
向南点点头,转瞬目光在盛夏身上停了几秒,才与年轻女子一起进了房间。
盛夏看着向南的背影出神,脑子里回想年轻女子的面容,只觉得很熟悉,却又记不起哪里见过。
来不及多想,司沉已经冷笑一声,拉着盛夏进了房间。
司沉一出现在场的人就热闹起来,纷纷起身打招呼。盛夏跟在他身后,等他与众人寒暄完,才跟着他一同落座。刚坐下,就听到主宾位的中年女人说:不是说不要来吗?
又想来了,不行吗。司沉看了眼那中年女人,应了句。
中年女人被呛得白了司沉一眼,立刻把目光转移到盛夏身上,阴阳怪气的问盛夏: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呀?
我叫盛夏,您好!盛夏站起身,伸手想与中年女人握手,中年女人立刻捂脸笑起来。
行了,这是家宴,不用那么装模做样。中年女人说。
盛夏尴尬的收回手,坐下没再说话。她抬眼却看到对面坐着向南和那年轻女子,年轻女子伏在向南耳畔低语,而向南却不约而同与盛夏对视。
边吃边聊,可以开始了吗?大姐。司沉看了眼主位中年女人。
上菜吧!中年女人又扭头对服务生吩咐:把酒单拿给蒋小姐。
转脸,中年女子一脸的假笑对向南和他身边的年轻女子说:思慕,看看想喝点什么。
随意!大姐,你定吧。
闻声,盛夏茫然的望向对面的年轻女子,这才想起来,原来这女子就是与向南指腹为婚的那位千金小姐蒋思慕。
呆呆看了蒋思慕几秒,盛夏又看了眼向南,转念默默垂眼帘。
这一刻,盛夏只觉得胸口塞了一个在不断胀大的气球,随时会在胸腔爆炸,她甚至不敢喘气。
桌上众人,三两聊天,时不时会与司沉攀谈几句,不过似乎他心不在焉,敷衍几句也不多言。
大家都沾亲带故的彼此认识,唯独盛夏一个外人。周遭再热闹,都不会带上她,她全程只是埋头吃饭。
酒过三巡,盛夏才看明白桌上人的关系。主宾位的中年女人是司沉的大姐,司家长女司宁,也是司家娱乐产业的主事人。其他几对,都是同辈的亲眷或世交。
漫长的几个小时过去,盛夏硬着头皮熬到上了甜品,这才给司沉发了条短信,问他:我们能不能早点走?
司沉看了手机屏幕跳出来的对话框片刻,倾身搂起盛夏,低头在她耳边亲昵的问:累了?
嗯,有点。司沉身上的温度让她很难受,仿佛将她放在火上烤,她刻意躲开些却被司沉捉住,死死桎梏在怀里。
与此同时,司沉边看腕表边转头对司宁说:差不多了,散了吧。
闻言,司宁一脸讽刺的反问:急着回去睡觉?说完,她瞥了眼桌上的手机,笑起来:静婷在楼下了,听说你来,专门过来找你聚聚。
听到这名字,盛夏顿时一阵眩晕,冤家路窄,又碰上那个叶静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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