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可以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脸上的绷带也拆掉了,她的左眼睑和眉骨处缝针留下了不可逆转的疤痕。而左脸下颌骨裂还打了钛钉,整个下半张脸都肿不行。
太丑了,丑到盛夏欲哭无泪。她不敢相信,镜子里的猪头是自己。
“回床上躺着去!占着洗手间,让不让别人用。”司沉歪头靠在卫生间门口,斜睨着站在镜子前捂着脸的盛夏。
“好好好,给你用。嫌我碍眼直说就好了!”盛夏气不打一处来。
一瘸一拐回到床上,盛夏沮丧的看着窗外。
司沉跟着走到床边,伸手勾起盛夏的脸,借着日光打量,故意嘲笑:“丑八怪。”
“滚!”哪壶不开提哪壶,盛夏顿时怒火中烧,抬手就打了司沉的肚子一拳。瞪着他,大骂:“你胡子拉碴,老大爷相,更丑!”
司沉弓腰捂着肚子,笑起来。
感到手疼,盛夏意识到自己一拳打在了骨头上。这才发现,眼前的司沉一脸的沧桑憔悴,顶着胡子碴的脸瘦的两腮都凹陷了,嘴唇呈紫青,整个人病态的消瘦。
发现盛夏痴痴看着自己,司沉调笑:“嫌我丑,还看我干嘛?”
见盛夏目不转睛,司沉突然低头,迅速的在她嘴唇上印下一个吻,吻完他笑:“再看再看,再勾引我,就把你按在床上做爱了。”
盛夏抿了抿嘴,垂下眼看不再看他,嘴里自嘲:“这副鬼样子,你咽的下去吗,呵呵”
“你前几天才叫丑呢!我活到现在,第一次见那么丑的人面猪头!你是猪成精了?”司沉大笑,宠溺的刮了一下盛夏的鼻尖。
原本还无比难受,被司沉这么夸张一形容,盛夏瞬间破涕为笑,狠狠白他一眼,嗔怒:“滚吧!骂谁是猪精?!我看你是公狗成上身了,总想那些”
“想哪些?”司沉坏笑,明知故问。
“你”
“难道,你在夸我公狗腰?让你很爽?”
“喂!你别流氓,行不行。”
两个人整天吵吵闹闹,半个月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司沉安排了回上海的飞机,带着盛夏回上海继续养病。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盛夏再看到窗外的东方明珠突然心中一股暖流涌动。
“夏夏,回来了。”
盛夏闻声转身,正看到向阿姨抱着louis站在客厅入口。
“louis!”盛夏大叫着跑上去。
接过louis盛夏抱在怀里,louis眨着茫然的大眼睛看着盛夏。
“若弈,叫妈妈,叫,妈、妈”向阿姨引导着louis。
“妈,妈妈,妈”果然,louis嘤嘤的叫出了妈妈。
louis见到盛夏,已经认不出她了。louis一直由保姆阿姨带着,就隻跟保姆阿姨亲近。
起初,盛夏还很着急要和louis亲近,但发现louis对她的热情很害怕。无奈,她只能耐心尝试接近louis,陪他玩,让他先熟悉她的味道。可是过了一周,louis还是不让盛夏哄睡觉,闹觉时隻让保姆阿姨抱。
虽然盛夏知道急不来,但她还是因为louis不亲自己而苦恼懊悔。
垂头丧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丑陋的伤疤,再想到louis不认她,盛夏觉得自己好失败。
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哭了个昏天黑地。期间听到敲她也没理会。直到浴室门被钥匙打开,司沉走了进来。
看到盛夏躲在淋雨间角落抹眼泪,他走上去,问她怎么了。
捂住脸,盛夏将头埋得更低。
想来,她是脸上破相受刺激了,司沉就俯身去抱她。
盛夏呜呜的哭:“儿子不要我,戏也拍不了了”
“儿子都会叫妈妈了,怎么会不要你。”司沉揉着盛夏的头髮,捧起她的脸,说:“我养你!戏不拍就不拍嘛,刚好照顾儿子。”
“我不用你可怜,不用你养”盛夏堵气,别过头。
“你给我生儿子,我养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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