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也不知道装得用心点儿,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呢?”
许澈轻哼一声,将吃的丢进了垃圾桶。就算这里面没有下毒,他也一点都不敢吃。
不过,照这个架势来看,恐怕距离秦授真正上钩的那天,不远了。
等到所有观众都离开场馆之后,许澈巡视了一遍,确保每一个座椅上都没有人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嗯嗯,很好,那个脑子有病的陆曦和也没来。
这段时间,应付秦授的同时,许澈也没忘记这个脑子抽抽以为自己是霸总的人。
那天之后,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放出了狠话,那就干脆试试看找人做掉陆曦和好了。
只是许澈从前没有接触过这个方面的事情,对于怎么挖坑算计秦授,他还算驾轻就熟。
但如何悄无声息做掉一个超级大boss,许澈真的很迷茫,不知该从何下手。
于是许澈找了朋友的朋友,几个黑白两道都混的人:
“这个人,你们一定要尽量帮我做掉他。这是一千万,要是真的能做掉,完事儿之后还有一千万!”
对于陆曦和这种为了利益间接沾过不少人命的人,许澈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以暴製暴有时候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当然了,前提是他真的能做到。
几个道上的人收了他的钱连连点头:“放心吧,我们这边立刻就开始安排方法,争取悄无声息——!”
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几个人要么背上有纹身,要么脸上有刀疤,看上去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这让许澈十分安心:就算做不掉陆曦和,肯定也能让陆曦和断胳膊断腿儿,再不济也能掉几根头髮吧?
反正能给陆曦和添堵,他就算是成功了!
然而许澈并不知道,他做的这些努力在陆曦和眼中,其实和挠痒痒没什么差别。
别出心裁的刺杀?
许澈拍拍胸脯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刚准备往后台走,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我明明是这里的主人,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也没问题吧?为什么我要像做贼一样啊!”
于是许澈伸伸胳膊蹬蹬腿儿,用手整理了一下领结,让自己看上去更有人样一点。
正准备迈过幕布往后台走去,他却忽然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黑色的人影几乎与幕布投射下的深色阴影融为一体,要是许澈走得再快一点,恐怕都不会发现这里有一个人。
不是陆曦和还能是谁?
“呃啊啊啊啊啊咳咳咳咳——!”
猛地发现陆曦和隐藏在这里,许澈吓得三魂七魄都快飞了,吓得心臟差点儿蹦出嗓子眼,好半天才喘上气儿来。
“不是,你怎么又出现了!你是鬼吗你躲在这儿,而且你怎么好端端地站在这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最后一句话许澈是小声嘀咕出来的,他怕要是声音大一点,惹怒陆曦和,他可没好果子吃。
然而陆曦和听力极好,许澈这番话他一字不落全都听在了耳中。
如果让陆曦和实话实说,许澈找人做的那些事情,对他而言实在是太浅显了。
他常年居住在国,又是黑白两道都混的人物,经历的什么阴谋诡计,暗算刺杀,几乎要比许澈吃过的饭都要多。
他在国经历的刺杀都是:
召开会议的时候,有人拿着biubiu进来一通扫射。
他坐车出现在外面,老远有人扔烟雾弹催泪弹闪光弹炸弹试图掀翻他的车。
他带着保镖出行走在路上,指不定迎面就衝过来一个人体炸弹想要把他炸飞。
吃东西方面更需要注意,往饭菜里下剧毒的,试图往酒水中掺毒药的,甚至还有趁他睡觉时候放毒烟的。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所以陆曦和早就见惯了这种想要谋杀他的行为,而每一次他安全渡过之后,都会派人找到幕后主使,毫不留情地干掉。
来到国内后,没有biubiu这种东西,而且认识他的人也不多,几乎没有不长眼来找事儿的人。
但是这几天,陆曦和确实遇到了“刺杀”。
陆曦和也在想,这真的能叫刺杀吗?
陆曦和坐车出门,大马路上缺了一个井盖子。
这是想让他的车出车祸,他懂。
陆曦和端起一杯咖啡,咖啡表面飘着一层厚厚的辣椒油。
这是想谋害他的肠胃,他也懂。
陆曦和路过一个拐角,旁边衝出来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老太太摔倒之后哎哟哎哟直叫唤。
陆曦和不明白什么叫碰瓷儿,所以居高临下望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神色痛苦的老太太,他一脸冷漠,不能理解。
而今天,他从酒店要换鞋出门的时候,看着皮鞋里闪闪发光的几颗钉子,陆曦和沉默,然后穿上了旁边的一双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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