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寻隻想当一条摆烂的咸鱼。
另外一间客房上了锁,江寻进不去,他也没有随意进去别的房间,就只能待在客厅里。
好在客厅的沙发够宽敞,江寻安详地躺在上面,闭上眼睛。
两秒之后又睁开,抽了张纸巾盖在自己的肚脐眼上,这下可以安心睡了。
“晚安,巴卡玛卡。”
江寻双手交叉置于腹前,再度安详闭上眼睛。
三更半夜,睡梦中的江寻似有所觉,缓缓睁开眼睛。
朦胧的视线里,一道不明黑影站在沙发边上,一双眼睛阴气沉沉地盯着他看。
江寻的面部扭曲一瞬,随后福至心灵,硬生生挤出一抹微笑。
“星野哥哥,你怎么偷看我睡觉?”
“啪”的一声,旁边的落地灯被打开,褚星野顶着一头凌乱不羁的短发,面无表情地盯着江寻,随后缓缓掀起睡衣下摆,露出刻意凹出来的明显腹肌线条。
“看见了没,六块腹肌。”
江寻:“哦……然后呢?”
褚星野什么也没说,那六块腹肌就差明晃晃写着一行字:爷不是细狗。
他转身大步往房间走去,再度大力关上门。
江寻:“……”
哈哈,他妈了个巴子,本来睡客厅还没被子盖就已经够烦的了。
—
翌日,清晨。
一辆迈巴赫停在负一层的停车场。
“傅总,到了。”
后座,正闭目养神的傅晏礼缓缓睁开眼睛,英气的眉宇间染上几分倦怠。
司机先一步下车,打开车尾箱取出行李交给上司。
傅晏礼屈身迈出电梯,接过行李箱,“多谢。”
大平层公寓都是一梯一户,拉着行李箱走进电梯,缓缓上升。
指纹解锁成功,傅晏礼将行李放在玄关一旁,准备换鞋,低头一看才发现鞋柜上多了一双休闲运动鞋,要小上几个码数。
不属于他的,也不属于他外甥。
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走进客厅时,看见的画面便证实了他的猜测。
时间是早上七点,江寻仍然躺在沙发上睡着。
他睡姿极为随意,一条腿屈起,一条手臂从沙发边缘垂落下来,盖在肚脐眼上的纸巾早已经掉了。
衣摆不知道什么时候撩了起来,露出平坦的小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那款美白身体乳没抹几次,皮肤还是黑麦色,但露出的那截腰却柔韧,纤细,有着令人赏心悦目的线条。
傅晏礼放轻脚步,站在沙发几米之远,视线停留在熟睡的男孩身上,平静的目光从腰腹一闪而过。
不多时,江寻的左腿突然弹了一下,紧接着人也从睡梦中惊醒。
他眼睛还没睁开,迷迷糊糊地摸向自己凉飕飕的肚子,嘴里发出梦呓一般的喃喃自语:“……我被子呢?”
“谁把我被子抢走了,我被子呢……被子……”
一声比一声轻,喃喃着又睡过去了。
傅晏礼找来一张薄毯,抖开,弯腰盖在了江寻身上。
江寻翻了个身,裹紧毯子。
傅晏礼没有在客厅多逗留,拎着行李往房间走去。
日上三竿,江寻才彻底从睡梦中醒过来,他顶着一头凌乱短发,迷茫地看着身上的薄毯。
谁给他盖的?
褚星野?
不可能,那大傻春巴不得他冻死。
就在江寻两眼四顾心茫然时,主卧的房门从里推开,一身深色休闲居家服的高大男人端着杯子走出来。
又相信爱情了
看到傅晏礼,江寻立刻抬手抓了抓自己如同鸡窝一般的头髮,又整了整睡得皱巴巴的衣服,站姿乖巧如同幼儿园小朋友。
这位傅总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虽然不露锋芒,但也让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他身上的毯子,该不会是傅晏礼给他盖的吧?
江寻试探性地抬手挥挥,抿唇一笑:“舅舅,早上好啊。”
傅晏礼脚步一顿,衝江寻礼貌性地颔了颔首。
深色丝质睡衣穿在他身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禁欲中带着几分矜贵温雅。
他往开放式厨房走去,往杯子里倒水。
江寻仍然规规矩矩站着,脚趾头抠着地,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耳边传来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
房子太大,距离有点远,只有右耳有听力的他一时没听清,微张着嘴,茫然地看过去。
“啊?”
傅晏礼看他这呆头鹅似的模样,放下水壶之后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不回房间睡?”
这回江寻集中注意力,听清楚了。
刚想说话,突然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他尴尬地揉揉鼻子,声音闷闷的:“房间上锁了,我进不去。”
一定是昨晚睡觉没有盖肚脐眼,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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